“造纸这点小产,虞儿要留着就留着吧,好生打理...但也别坏了王府的名声。不可再让那些儒生、士子,借故去小竹林了...若有人求纸,让其出价买便是!”
李荣寻思一下,摇头。
他听到几人这番话,也差不多弄明白府里的情况。二夫人应该是想亲自掌管这座造纸作坊,而不是让小昏侯和李虞管着。
这才生出今日的事端。
但造纸作坊这点小钱,他也不会在意。
况且,这是上门女婿小昏侯发明的纸,他也拉不下脸要过来。
否则,外面传出去,说他欺负上门女婿,夺他女儿的私产,岂不是成了金陵城的大笑话!
就算造纸作坊利润颇高,那也只会便宜他的独生女儿,日后整个平王府都李虞和小昏侯之子来继承家业。
肥水不流外人,肉都在自家锅里。何必去斤斤计较造纸作坊归谁管。
“是,爹爹!”
李虞笑着点头,随后白了楚天秀一眼。都是他干出来的糊涂事,被二夫人借机告状,惹得爹爹说一顿,差点把造纸作坊给抢了。
楚天秀只是闷头吃着肉。
他也没去插话,就看这位继女和后妈在明争暗斗。虞儿直接把二夫人想要篡夺造纸作坊的小算盘,给堵回去了。
看来虞儿在王府,还是比后妈更强势啊。
小胜一局!
自己还没真正出手呢,这场王府宅斗,算是虞儿带着躺赢吗?
李荣又将建造一座藏书阁的事情一说,需要大量的纸张,楚天秀立刻一口应承下来,需要多少纸,全包在他身上。
李荣当然也不好意思问女婿白要。
以五文铜钱一张纸的价钱,从公账上支这笔钱。
读书人的事情,从来不便宜。
堆满一座五层楼的藏书阁,这可是一笔长久的大生意,至少上几万本书的纸张...甚至更多,可以让造纸作坊拼命增产了。
楚天秀心中乐滋,盘算着这笔能赚到多少银子。
“贤婿,我听虞儿说,你向公车府递交了岁举的《自荐出仕书》?公车府那边,可有驳回自荐书?”
李荣说完造纸一事,又想起一事,问道。
“对,前些日交上去的!没有被驳回。”
楚天秀连忙道。
“如此甚好,没有被公车府驳回,那应该被公车令杨绛上交到丞相府,由谢主相草拟今年岁举的人员名单,交给陛下亲自过目。
谢主相的脾气好,他这里极少会驳回举荐书。至于皇上那边....。你这几日好好准备策问。离腊八的殿试,也没剩下几天了。”
李荣想了想。
谢丞相的小女便是谢丽元,这位谢氏门阀的家主谢丞相就是他的岳丈。
他想着怎么在皇帝面前,不露痕迹的把这位经常干糊涂事的小昏侯夸奖一番,助贤婿参加殿试!
连造个纸都能丢到茅房的纨绔子弟,光亮点在哪里呢?
一身乌漆墨黑的小昏侯...找个闪光点有难度啊。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