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豁然开朗。
夏可望和郭宋有染,郭宋是郭家钱庄的少东家,郭家虽然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能养铁哥一伙人。五年前夏可望在的时候,有了郭宋的照拂,铁哥自然客客气气,后来夏可望不在了,铁哥讨债变本加厉,让她和叶英如蝼蚁般生活着。
前段日子,铁哥因为当街打砸宋泽一的车蹲了监狱,这件事那么明显就是夏可望指使的,铁哥却一口咬定不认识夏可望,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已经被收买?!
夏雨润越想越觉得可怕,这两年,夏可望指使铁哥对她和叶英赶尽杀绝,是亲生的母女啊,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这是要置她们于死地。
还有叶英,这个被她称之为母亲,并与之以母女关系共处了三年的女人,最苦最难的日子,她都和她一起过来了,可是,她却依然看不懂这个女人的心。
或许,叶英还是牵挂着夏可望的吧,如同秦渝月牵挂着她一样。
或许,她们早就背着她偷偷地联系上了,不然,夏可望怎么会知道她的一双儿女胎死腹中?除了叶英,谁会告诉?
想及此,夏雨润端起酒杯,把大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诶,你喝慢点,”傅池渊想拦,但已经晚了,“这是白酒,不是白水,你疯了?!”
夏雨润笑笑说:“没事儿,我酒量好。”
在座的只有傅司然不知道她的心事,乐呵乐呵地喝酒吃肉,不一会儿就醉倒了。
傅池渊和凌海川一起将傅司然扶进卧室睡觉,然后,召唤着顾申,“好像东西不够,顾申,走,跟姐一起买酒买肉去。”
顾申一看桌子,“还有这么多,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傅池渊使劲给他使眼色,“赶紧的,别让我过来揪你。”
“哦哦哦,好,马上。”
顾申跟他们一起下楼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傅司辰和夏雨润两人,火锅里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烤盘上滋滋烤着肉,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夏雨润喝多了,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反应也有些迟钝,她一边喝酒,一边笑着摇头,连声唏嘘,“就算揭穿了她又有什么用,我还是不能回家啊……”她猛然转头,定定地看着傅司辰,“你说好不好笑?……呵呵呵呵……”
傅司辰就坐在她的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们面前的一瓶白酒慢慢变空,他伸出摸摸她的脑袋,极尽温柔地安抚道:“乖,没关系,不要为那些放弃你的人而难过,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
“说得倒轻松,如果被放弃的人是你,你还会这样说吗?”
傅司辰一怔,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放弃过?”
夏雨润慢慢眨了眨眼睛,想起他说过的关于父母离异的事情,忽而嘴角一扬,“对不起啦,我收回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