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哼了一声,特别嫌弃,“光长个子不长心眼,你啊,最让人操心的人就是你。”
燕云歌不同意。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最省心的那个人。
“明明哥哥才是最让人操心的那个人。”
“哼!你哥哥才没有你那么让人操心。你哥哥心里头有一杆秤,做事有分寸,否则我也不会放心将他留在上谷郡,让你父亲折腾他。但是,我就不能把你放在上谷郡,脱离管束。若是留你在侯府,你不知会闯出多少祸事。”
“女儿没有闯祸,女儿只是在争取自己的利益。”
“争取利益,也不用硬碰硬。姑娘家,要善于发挥自己的长处。”
“女儿的长处就是天生力大。”
萧氏:“……”
教导闺女好难啊!
不管她说什么,闺女都能找出一堆理由辩解。
她干脆挥手赶人,“去钓鱼,今儿吃鱼。”
燕云歌笑着应下,“母亲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本宫想吃全鱼宴!”
燕云歌:“……”
嘤嘤嘤……
在寒风中钓鱼,好酸爽!
……
丁常侍换了装扮,打扮成山庄伙计的模样,跟随燕家车队出城。
他战战兢兢,汗水直冒。
生怕突然间有人钻出来,要他性命。
直到顺利出城,行驶在官道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出了京城。
只要到了富贵山庄,他就能活下来。
当然,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钱,以及经营多年的关系人脉,消息渠道。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内心偷偷感慨了一句,燕四姑娘不仅胆子大,而且要价也足够狠。
别人不敢救他,她敢!
别人不敢要的钱,她敢要!
丁常侍也不知自己遇到燕云歌,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反正,暂时活了下来,值得庆幸。
……
凌长治同燕云权喝酒。
“听闻燕四姑娘凭一己之力,保下丁常侍。”
燕云权闻言苦笑,“她从小就这样,不怕惹事,常常故意惹祸上身。”
凌长治挑眉一笑,“燕四姑娘果然活得潇洒肆意,连男子都被她比了下去。”
“她现在活得潇洒肆意,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将来总有她吃亏得教训的时候。”
燕云权摇摇头,他不赞同燕云歌的做法。
丁常侍这人,不过一阉货,死了就死了。
燕云歌瞎凑什么热闹,将人保下来,纯粹是自找麻烦。
可是他管不了燕云歌,只能无奈一笑。
见酒杯空了,凌长治往燕云权的酒杯续酒。
“云权兄这几日,过得不顺利吧。”
燕云权连连苦笑,“燕云歌惹祸,承担责任的人却是我。同僚都问我,我们燕家是不是要和大家作对,我是连番数次解释,才让众人相信,保下丁常侍是燕云歌个人的主意,同燕家没关系。”
“为难云权兄。云权兄为何不上县主府,说明一切。毕竟不能白受这番指责。”
“没用的。”燕云权一声叹息,“夫人宠爱燕云歌,而且事已至此,我去抱怨反倒是落了下乘。将来有机会再提此事不迟。“
“云权兄大度,如此想得开。如今就差一门如意婚事。”
燕云权一颗心,砰砰砰乱跳。
他盯着凌长治,婚事莫非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