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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瑶刚刚穿好里衣，沈蓉端着一碗清粥，两个馒头进来：“吃点东西再睡觉，娘一会儿去趟清音阁，中午赶不回来给你做饭，要是饿了，自己找东西吃。”

“娘不用担心我，倒是您，清音阁一来一回，得四个多时辰呢。”

“放心，娘脚程快，下午赶得回来，大不了咱们晚上晚点吃饭。你不足月就出生，差点养不活，是妙净师太救了你的小命儿，释信大师给你算命，说你命硬，十八岁之前不能下山祸害世人，你这偷偷跑下山去，还一走就是十多天，大家都跟着担忧，现在回来了，我自然是要去和他们说一声的。”

凝瑶笑了，她才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能耐呢，妙净师太只是说过，她是命中缺什么东西，不满十八下山，容易招惹祸事而已：“好好好，您闺女就是个为祸人间的魔女，成了吧！娘，那你就快去吧，见到妙净师太，说我改天去清音阁请罪。”

送走娘亲，凝瑶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秒睡！

九重山半山腰，清音阁，二十多年前能改人命格，算国运道的妙净师太，正隐居在此。

院子里的银杏树下，一个石桌，两杯清茶，释信大师一脸愁容：“妙净师叔，当年我们救了那丫头，到底是对是错？”

妙净轻笑：“你我都是佛家弟子，救人就是救人，哪有什么对和错？”

“可是，唉！沈羡这小子，怎么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就让她这么跑下山去了。”

“你我是人不是神，很多事情，能比旁人多看透一些，但也并不能看实，是福是劫，切看世人的造化吧。”

释信轻叹一声：“唉！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