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看着苏觅儿,然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嗯,我相信你!”苏觅儿嘴角露出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这还是李墨头一次看见苏觅儿的笑,不是小呆的笑,这笑如同雪山之巅的雪莲,缓缓绽放,如同黑夜中无数星辰,忽然同时明亮起来。
两人回到了房间之中,李墨心中高兴极了,似乎苏觅儿还记着自己,记着所有的一切,而且对自己也似乎不是普通朋友那样。
“苏觅儿,我……”
“叫我觅儿就行,或者小呆!”苏觅儿提起这个名字,平静的神情很柔和。
“还是叫你觅儿吧,小呆总感觉你还是那呆呆傻傻的样子。”李墨摸着头微微一笑。
“跟我说话吧,就说以前你爱讲的那些!”苏觅儿坐在床边,然后说道。
“好。”李墨连忙把板凳拉过来,坐在苏觅儿的对面。
“坐这里!”苏觅儿指了指自己的旁边。
李墨犹豫了一下,然后坐了过去,开始讲了起来,他没事的时候,除了最开始的几天给小呆将怎样买饭找钱,后来便给他讲故事,将历史故事,“今天给你说说辛弃疾,辛弃疾你知道吧?”
“嗯,伟大的诗人!”苏觅儿点头道。
“不,其实他不仅仅是一名伟大的诗人,靖康之难后,中原大部分被金人占领,二十一岁的辛弃疾,聚集两千人,参加由耿京领导的一支起义军,第二年,辛弃疾奉命途中听到耿京被杀,义军溃散,他竟直接带领着50名勇士,日夜奔袭,直冲叛军五万人大营,在叛军酣饮之际将其活捉,突出重围,抵达南宋杭州,当众将叛徒斩首,这一消息传出后,如凭空响起一道惊雷,时人评价,壮声英概,懦士为之兴起。”
“他年少成名,一腔热血忠贞为国,可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上过一次战场,南归之后,他不顾自己位卑言轻,多次向皇帝献抗金谋略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复,《十论》《九议》辛弃疾字字珠玑,却不被重用,亲手组建飞虎队,却未能踏上疆场,醉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怀,这一荒废就是四十年,终于在他64岁的时候,金人南下,君臣惶恐,皇帝环顾一周,谁还能打,也需只有辛弃疾了,然后辛弃疾已是积郁成疾,羸弱不堪,最终,积攒了一辈子的酸楚和愤恨,化作气若游丝的两句话,杀贼,杀贼,两行清泪落下,卒!”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原来辛弃疾写这首词的时候,是这种心境。”苏觅儿点头。
随后,李墨继续给苏觅儿讲着,讲着讲着便打起了哈欠,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昼夜上班。
“你睡会儿吧!”苏觅儿看着李墨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脸色平静的道。
“那你呢?”李墨问道。
“我就在这里坐会。”苏觅儿道。
“嗯!”李墨说完便倒在了床上,此刻正是凌晨八九点,这几日的疲惫,加上昨天一晚没睡,刚刚倒下便打起了呼噜。
苏觅儿将被子给李墨盖好,看着李墨疲惫的脸,然后伸手摸了摸,眼眸深处露出了一丝心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