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泥宁，沐暖暖走得有些慢。

走到一半的时候，撑着黑伞的人就从另一头走了过来，两人正好撞了个正面。

沐暖暖看清了他的脸，有些出乎意料，同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谢艾生率先出声：“怎么？我来看看她也不行？”

他往沐暖暖身后一看，发现她只带了几个保镖，并没有看见慕霆枭的身影，微微挑了下眉，像是有些惊讶。

沐暖暖的神情很淡，语气里却透着冷意：“是啊，你来看她，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见到你？”

谢艾生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起来。

沐暖暖继续说：“或许她不仅不想看见你，还特别讨厌你。”

“你知道什么？”谢艾生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先遇到景舒的，慕擎风算个什么东西！”

沐暖暖没有心思听他扯这些陈年旧怨。

斯人已逝，也该还她安宁了。

她转身要走，无意与谢艾生多说，但谢艾生却继续说个不停：“当年，我早就知道慕擎风的计划，我只不过是想让景舒看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已，到那个时候，她就会知道她选择了一个错误的人，就会回过头来找我，可我没想到慕擎风那么狠……”

语气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沐暖暖猛的停下脚步，在她身后，两步之遥的地方，慕霆枭神色冷清的站在雨幕里，带着与这阴雨连天的深秋一样的萧瑟孤寂，雨帘之后，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都听见了吗？

沐暖暖有些无措的看着他，微微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语言上的安慰，始终是苍白又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