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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问快答一直进行到行李箱被搬空为止。

茂叔看着大boss轻手轻脚把分好类的东西全部放进沈翩跹的房间里，又无声出来关上门的样子，终于在心里隐约的想到了一直以来都不敢想的问题。

大boss，这的确是，跟翩跹，在一起了吧？

还这么大喇喇的跑来当她的助理，他难道不怕被媒体知道吗？

想到之后便是头疼。

光头大叔在走廊的灯光里慢慢走着，背影看起来分外萧索，空气中还隐约传来他沧桑的叹气声，

“这伟大又该死的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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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差关系，沈翩跹醒来的时候刚好是中午。

她将天花板愣愣的看了几十秒，才慢吞吞爬起来，穿着拖鞋进了浴室洗脸。

水开了，少女却还在看镜子。

洗手间里灯光明亮，镜子映着她的眼睛。

深黑色的，愣愣的，带着灰暗底色的无底洞般的眼睛。

她微微皱眉闭起眼，然后又重新睁开眼睛。

突然想起剧本里其他人说女主的一句话。

“是不是人类看她的眼睛里有没有感情和生气就够了，很明显，她没有。”

“她是个属于黑暗的东西，和那些杀人机器没有任何两样。”

沈翩跹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半晌后歪了歪头。

在哗啦啦的流水声里，少女慢慢道，

“还蛮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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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翩跹觉得她发现了抑郁症的好处。

这样沉浸在灰暗情绪里的时候，她的神情会带着再逼真不过的冷漠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