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设局害何疏雪?”她吓到了,蹙眉道,“怎么会有人针对她?”
“近来跟她有过节的人,你是其中一个。”
“你怀疑我?”萧漫漫睁大水眸,顿时,失望击中她,很难过。
“我没有怀疑你,只是说出一个可能性很大、客观的推测。”慕南爵眸色冷淡。
“照你这么推测,那我为什么设局害她?我有什么动机?”
“上次,她在南舒生日趴害过你。”
“在你心里,我是那种睚眦必报、心如蛇蝎的人?”萧漫漫的唇角噙着一丝冷笑。
“我怎么看你,不重要。”
“不,很重要。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关心,我在意的是,你怎么看我。”
“萧总,你真的没有设局害何疏雪?”慕南爵郑重地问。
“没有!”她的心闷闷的痛,好像他拿着小刀凌迟着她的神经,“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为什么你每次都不相信我?”
“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他凝视她,黑眸漾着潋滟的水光,深沉悠远。
“真的吗?”萧漫漫欣喜地笑起来,“就算我会骗任何人,也不会骗你。”
“希望你永远是这样明朗、单纯的女孩。”
其实,慕南爵心里矛盾,她没有心眼,没有手段,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会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她苦笑,“单纯……你的意思是,我很蠢吧。以前,你总是骂我又笨又蠢。”
他地眼里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这次遭人刺杀,主谋可能是何疏雪。”
萧漫漫震惊不小,“是她!jing方找到了证据?你确定吗?”
“jing方没找到证据,你这案子应该会成为无头公案,因为那三个凶犯不会供出主谋。我是猜的。”
“你为什么猜是她?”
“你在香湾没有得罪人,因为我,你得罪了何疏影,何疏雪为了姐姐的幸福,三翻四次害你。这就是她害你的动机。”慕南爵笃定地分析。
“这样貌似说得通。”萧漫漫愁苦地蹙眉,“没有证据,没办法抓她。”
“你差点死了,怀恨在心,设局害她,令她身败名裂,成为香湾臭名昭著的豪门名媛。”他容色倏然变得冷厉。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她失望透顶。
“我相信你不会做,但你身边的人会瞒着你,为你报仇。”
“你是说……文森特?”
萧漫漫心尖一颤,以文森特的本事,的确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她一再告诫他,不要乱来,他还是瞒着自己设局害何疏雪。
慕南爵冷峻的眉宇拢着轻愁,“你放心,我只是推测。文森特这个局高明又完美,查不到他身上,何家也没有怀疑你和他,你不用担心。”
“你会告诉何疏雪,告诉何家你的推测和怀疑吗?”
“不会,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当然不希望冤冤相报,不希望再有人受到伤害。南爵,谢谢你。”萧漫漫真挚道,“我也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找个机会和文森特谈谈。”慕南爵明白,她不会做那种阴毒的蛇蝎之事,“你好好养伤。”
“希望何疏雪经此一事,会想开一些。”
“我先走了。”
萧漫漫看着他出去,惆怅地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执着地缠着他、追着他,导致何疏影伤心、妒忌,导致何疏雪为姐出头,饱受伤害……
说到底,是她的错。
她的存在,她的执着,她的纠缠,害了人。
她是不是应该离开香湾,离开南爵,远远地离开?
可是,一想到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南爵,一想到她要舍弃挚爱,会孤独一生,就很难受。
难受得无法呼吸。
也许,她的挚爱,南爵,是她的呼吸。
慕南爵在走廊遇到文森特,说道:“有时间聊聊吗?”
文森特傲娇地挑眉,“我的时间很宝贵,只给你十分钟。”
他们来到宽敞大厅的落地窗前。
慕南爵目光如炬,“收手吧,如果你不想萧漫漫横尸香湾街头,就立刻收手。”
“是你的语言表达有问题,还是我的智商有问题?我居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文森特似笑非笑。
“不用装傻,我知道你听得懂。要我给你分析分析吗?”
“嘴长在你的身上,我还能阻止你?”
“你得知何疏雪在慕南舒的生日那晚害过萧漫漫,还栽赃蓝精灵在她的车上,甚至害得她差点失去清白,你怀恨在心,发誓要为萧漫漫报仇。所以,你花钱雇了三个人,绑了何疏雪,划伤她的手心和手臂,在伤口洒了不少蓝精灵,让她染上du瘾。”慕南爵从容道,“虽然jing方抓不到那三个凶犯,不过何疏雪认定主谋是萧漫漫,一不做二不休,买凶杀她。你痴情于萧漫漫,自然心疼她,而且很难把何疏雪送进监狱,所以,你决定让她身败名裂,成为香湾臭名昭著的yin女。我承认,大尺度的视频这个局很完美,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