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送来菜肴,他们开吃。
文森特夹菜给萧漫漫,殷勤体贴,慕南舒又不开心了。
乔烟烟给慕南舒使眼色,告诫她:初次见面,不要耍千金小姐的脾气,要不然会把人吓跑的。
慕南舒只好收敛一点。
乔烟烟客气地问:“漫漫,文森特,这家是老店,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吃,我要多吃一点。”萧漫漫大快朵颐。
“萧漫漫,那天你来闹场,你这事呀,已经传遍香湾的上流社会。你也算出名了。”慕南舒计上心来,讥诮道,“你公然插足南爵和疏影的感情,明抢别人的未婚夫,人尽皆知。你知道那些人怎么议论你的吗?你不知道这样做给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给我们两家人造成多大的困扰吗?你不知道你这样的行径不仅骚贱而且不知廉耻吗?你不知道你很让人讨厌吗?”
她就是要让文森特知道,这个乡巴佬女人在香湾的上流社会是怎样的臭名昭著,要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虚伪狡诈的绿茶女表面目。
说出这番话,堵在她心口的那口恶气,终于出来了,特么的酸爽。
萧漫漫吃得津津有味,听了这些话,嘴里的食物变得味同嚼蜡,脸颊火辣辣的烧起来。
一路烧到脖子。
也许,正如慕南舒所说,她就是那种骚贱、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是,她不后悔那样做。
为了此生挚爱,她可以做任何事。
乔烟烟心惊肉跳,担心地看文森特。
果不其然,文森特的俊脸缭绕着暗黑的戾气,暴风骤雨随时席卷全城的节奏。
她使劲地给慕南舒使眼色,严肃地“教训”慕南舒:“大家都是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慕南舒被他邪凛可怖的眼神吓了一跳,可是,她不想前功尽弃。
打蛇打七寸,她必须一次性打死这条美女毒蛇。
“我说错了吗?”她从来没有受过气,梗着脖子骄纵道,“萧漫漫,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喜欢南爵,可是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他喜欢你吗?你这样做,只会给他增添麻烦和困扰。”
“南舒,不要再说。”乔烟烟的语气更加严厉,用力地拉她的袖子,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想把他赶走?”
“你说的都对。那件事,我的确考虑欠周,给南爵,给你们两家人造成不少困扰。”萧漫漫定定神,落落大方地说道,“我争取自己的所爱和幸福,我觉得并没有错,也不会后悔。你和你的家人讨厌我、憎恨我,请随意,我不在乎。”
说不在乎,其实是为了撑住气势和面子。
她的内心,底气并没有那么足。
慕南舒气不打一处来,内心又欣喜不已,在文森特面前,她完全暴露了真面目,“你竟然可以把自己的骚贱和不知廉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文森特,你都听见了吗?这样的女人,你还要跟她交朋友吗?”
文森特拉萧漫漫站起身,眼里有灰蓝色的冰屑涌动,冰冷刺人,“Angela,这里的菜口味不怎么样,我带你到一个非常棒的饭店吃饭。”
“漫漫,南舒心直口快,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但是她没有恶意……”乔烟烟连忙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烟烟,改天我们再聚吧,今天就算了。”萧漫漫勉强地笑了笑。
“南舒,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跟漫漫道歉。”乔烟烟着急而又冷厉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慕南舒嘲讽地冷笑,“如果要道歉,也是她向疏影和我们两家人道歉才对。”
“如果你这是心直口快,那么,杀人就是羞辱、诽谤他人吗?”文森特的眸光凌厉得似要削烂她的嘴,“如果我再听到一次你辱骂Angela,我不会客气!”
“文森特,这个乡巴佬女人的手段很厉害,你不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慕南舒心慌意乱,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呢?“这个女人不仅勾搭南爵,以前还勾搭过很多有钱的男人,她就是一个专业勾搭男人、银荡骚贱的拜金女。”
乔烟烟气得不行,根本阻止不了她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萧漫漫莞尔冷笑,“你说再多也没用,伤不了我。”
文森特的周身爆出寒凛的杀气,好似下一秒就会凶残地肢解对方,“我和Angela一起长大,她的为人、性情,我最清楚。就算她是你口中那样的女人,我也喜欢。我警告你,在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说罢,他拉着萧漫漫出去。
慕南舒气得跺脚,快爆炸了,“文森特,你要看清她的真面目啊……”
萧漫漫无语了,走出包间,却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慕南爵!
慕南爵和周默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那样的身姿,那样的气场,带路带风,自带光环,使得楼道黯淡无光、逼仄局促。
周默率先看见他们,努努嘴,面部表情很夸张,“萧总,你也来这里吃饭吗?”
慕南爵看过去,目光不自觉地下移,落在萧漫漫和混血男人拉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