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rs!”凌天爵突发奇想,勾住她的手,喝交杯酒。
漫漫愣了一下,心里欢喜,暖洋洋的。
也许他只是兴之所至、偶然为之,可是交杯酒的意义非比寻常。
他的潜意识里,是不是想娶她?
吃了饭,发了朋友圈,他们穿上外套去散步。
夜风寒凉,冷意袭人。
昏黄的路灯照亮了前面的路,暗影迷离。
漫漫不解地问:“萧兰兰那么恨我,怎么可能改口供,撤销对我的指控?”
凌天爵说道:“我把15%的股份还给萧朝晖,他逼迫萧兰兰改口供。”
“原来是这样,萧兰兰一定更恨我了。”
“她的伤势不乐观,我们可以清静一阵子。”
“美男计不管用,看来还是钱财管用。”她含笑打趣。
“我为了你牺牲色相,你还敢消遣我?”凌天爵突然抱住她,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不该补偿我吗?”
“那次在费得蒙不是补偿过了吗?”其实,漫漫真心想感谢他的。
“不够。”
“那过几天我再做一顿饭给你吃。”
“我更想吃你。”凌天爵吻咬她的唇瓣,粗嘎道,“今夜要喂饱我。”
“这几天你不是夜夜缠着我吗?还不够吗?”她呼吸一滞,要不要这么欲求不满?
“不够,完全不够……”
冷风在他们周身缭绕,他抱紧她,用体温,用热吻,温暖她的心。
……
霍慕苍、叶梦色、林俏和陈瑶,得知漫漫被撤销了指控,不会再惹官非,都替她开心。
他组了个局,邀请一众朋友在一家新开的娱乐城吃饭唱歌,当是为漫漫庆祝。
他们开心热闹,而萧兰兰在医院过着孤单煎熬的日子。
没有朋友来看她,只有叶心慈雷打不动地每天去陪女儿。
其实,萧兰兰最想看见的是姐夫,可是,她也知道,姐夫不会再来了。
早知道,她就用撤销指控这个条件争取更大的利益,要姐夫天天来医院陪自己。
可是,没有后悔药。
这天,霍令姿捧着一束花来看她。
叶心慈每天陪着女儿,饱受女儿的怼骂与脾气,心力交瘁,睡觉睡不好,吃饭吃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霍令姿让她去外面散散心,“我会劝劝兰兰的。”
叶心慈巴不得有人帮忙劝劝死心眼、固执的女儿,下楼去了。
“你来看我的笑话吗?”
萧兰兰没好气地说道,高傲,愤愤然。
过了这么些天,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在伤口处包着纱布,不过全身依然动弹不得。
霍令姿坐在床边,认真地剥桔子,“我看你笑话,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可怜。”萧兰兰阴郁地瞪她。
“我知道,你从来不需要同情、可怜。”
“那你还不滚?”
“兰兰,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萧兰兰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这是一箭双雕。你教唆我那么做,不仅可以让我受重伤,躺在病床上,再也不能去找姐夫,还可以让那个狐狸精吃官司,甚至去坐牢。我和那个狐狸精真的出事了,而你什么事都没有,就可以留在姐夫身边的,当他的未婚妻,甚至嫁给姐夫。”
“还有吗?”霍令姿失笑。
“还有……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萧兰兰气得脑壳疼,全身都疼,“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让你摆布!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姐夫,我一定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你觉得你姐夫会娶我吗?”霍令姿清冷地笑,“就算他要结婚,也会娶漫漫。”
“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你误会我了,我是真心为你好,才为你出谋划策。再说,天爵喜欢漫漫,我怎么会帮她?”霍令姿拍拍她的手,“你受了重伤,是意外,我也不想的。我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道歉有用吗?能让我好起来吗?能让我恢复到以前吗?”萧兰兰声嘶力竭地怒叫,腰椎那儿刺疼刺疼的,“我绝不会原谅你!”
“所以,我会补偿你。”
“不需要,你滚!”萧兰兰算是明白了,别人都不可靠,还是要靠自己。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的伤势……”霍令姿故意打住。
“我的伤怎么了?”萧兰兰紧张起来。
“刚才我问过你的主治医生,医生说你的腰椎、脊髓……”
“到底怎么样?快说啊!”
“你别激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霍令姿安抚道,“医生说你的腰椎断裂,脊髓也受创严重,这几天用了最好的药,不过效果不是很明显,可能还要做一次手术……”
“做手术我不怕,只要能痊愈,多做几次手术有什么要紧的?”
“你妈知道情况,可能她担心刺激到你,就不敢告诉你。”霍令姿知道,暴风骤雨即将袭城。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兰兰怒吼,快崩溃了。
“医生建议,你要再做一次腰椎、脊髓方面的手术,不过这个手术风险很大,即使手术成功了,你也极有可能瘫痪。”
霍令姿看见她苍白的小脸布满了惊恐,不敢置信。
表情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