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反握住十七福晋的手道,“咱们钮祜禄氏弘毅公家本都是自家亲人,咱们这几个在宫里的,自然应当同气连枝,彼此照应去。总好过被外人钻了空子去,那对咱们家又有什么好去不是?”
廿廿因得了和琳、十七福晋这两宗事儿,这几日格外的高兴。
只是没有合适的人来讲说,这便一直憋着,直等到十五阿哥忙完了回来。
因皇上年纪大了,十五阿哥总要事无巨细凡事安排好了才能放心回来,故此回来已是时辰晚了。
十五阿哥怕廿廿一路上也是累了——因见她一路上都有些恹恹的,不知是她心内悬着五格格的事儿,还以为是她累了呢——他这便只想着过来看她一眼就走,倒不想吵她。
结果一撩开帐子,还没等借着月光看清佳人,反倒只听“咯咯”一声,随即温香软玉已经主动扑满了怀抱来。
十五阿哥惊讶,搂住柔腻的身子,便笑,“……怎么还没睡?故意想吓唬爷是怎的?”
廿廿搂住十五阿哥的颈子,轻轻地甜笑。那笑声就像夜里的小虫儿,跟她的人一样,仿佛能一直钻到你心眼儿里去。
“那,爷可吓一跳了没?”
十五阿哥:“跳了。”
廿廿噘嘴,“爷最坏了,当着我的面儿还说嘴去!”
“哪儿说嘴了?”十五阿哥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最喜欢跟他的小福晋斗嘴了,便不管这一百天里多少繁杂的事儿,这一刻也都能尽抛开了去了。
“爷还敢说没说嘴?”
十五阿哥无声地笑开,不敢出声,可是那无声的笑却在夜色里潋滟开去,波光粼粼。
——在这热河啊,许是没了京里的拘束,她骨子里的那小母狼的性子可以尽情释放出来。
他欢喜她如此,他也更为她的自在而替她欢喜。
好容易重新掰开,廿廿双颊酡红地凝着帐子顶儿,一双妙眸还如星子一般闪烁着。
不累。
还兴奋着呢。
十五阿哥叹口气,捏捏她小脸蛋儿,“……爷现在就担心,哪一日收拾不了你了,可怎么办?”
廿廿微微一怔,随即会意,已是羞得钻进他怀里去,用小拳头锤他,“爷浑说什么呢!我今儿不过是因为旁的事儿高兴罢了,瞧爷这坏人给想哪儿去了!”
十五阿哥轻笑,拢过她来亲着发顶,“……高兴什么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