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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去。
燕钟磊一无所获。
度日如年饱受煎熬的燕钟磊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为整他的人办事,要见他一面。
入夜。
燕钟磊叫来两个撑场面的好友,老姚和陈金锁。
前者的父亲是退休高干,有父辈这层关系,老姚关系广,经常与京城一些部委大佬把酒言欢,后者是京城商会副会长陈金锁。
一行人走进长安会预定的私密包房。
气势汹汹的燕钟磊、老姚、陈金锁,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大大咧咧靠着沙发喝茶,三人对视,默不作声落座。
燕钟磊的保镖则堵住房间的门,大有瓮中捉鳖的意思。
“呵……”
青年瞥了眼堵门的汉子,阴阳怪气笑了下,翘起二郎腿,自傲且跋扈,没有丝毫畏惧。
燕钟磊稍感意外,脸色旋即阴沉,暗骂毛没长齐的小王八犊子当老子面装毛啊装,冷笑道:“小子,我能混成今天这样子,自然不是吃素的,告诉你后面的人,别欺人太甚,否则撕破脸,指不定谁倒霉。”
“你?”
青年慢慢站起,低头俯视燕钟磊,很不屑地笑了笑。
燕钟磊肺快气炸,毛头小子如此小觑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腾地站起,尚未开口,青年继续道:“你只有一条出路,贱卖华易,滚出华国,否则你的结果比睡地下通道的乞丐更惨。”
青年懒得多说,起身要离开。
“装完X就想走,你以为我燕钟磊是三岁小孩,会被你吓住?”憋了一肚子火的燕钟磊凶相毕露,喝令保镖:“把这小子给我拿下,先打断他一条腿。”
“钟磊,冷静点,先问清楚这小子的来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陈金锁赶忙劝燕钟磊,不想糊里糊涂惹火烧身,为朋友两肋插刀,早不是陈金锁这年龄的男人干的事儿。
“是俊爷派我来的,你有种,就动我,我绝不反抗,任打任杀。”青年冷笑直视燕钟磊,笑容带着戏谑意味。
燕钟磊愣住。
京城只有一个俊爷,那就是张俊。
身为娱乐圈大佬,燕钟磊当然知道张俊是怎样的存在,可他自认没得罪过张俊,不知所措瞧着青年。
青年傲然一笑,朝着门口走去。
两名保镖见燕钟磊蔫儿了,哪敢阻拦青年。
燕钟磊眼睁睁瞧着青年走出去。
“钟磊老弟,你怎么惹了俊爷?”老姚哀声叹气,问的燕钟磊一颗心拔凉拔凉。
原本扬言陪燕钟磊共进退的陈金锁老姚,对视后,一改先前义愤填膺誓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决绝架势,委婉劝燕钟磊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往哪退?
永远离开京城,燕钟磊做不到,他伸手入怀,摸索贴身衬衣暗兜里那枚珍藏多年的银币,心绪波澜起伏。
“钟磊,你救我一命,日后遇着困难,拿这枚银币找黄安,让黄安联系我。”
二十五年前那个名满京城的拉风男人离开京城前说的话,燕钟磊至今记忆犹新,当时他兴奋的像个接受上帝爱抚的渺小信徒。
他记得这枚小小银币?
记得二十五年前众多跟班中最微不足道小角色?
燕钟磊犹豫许久,摸出银币,低头看着,神色变幻的面庞渐渐坚毅,他深信曾经膜拜的偶像不会食言。
只是,那位对他有过承诺的偶像,何时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