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一圈之后,看了眼那片白雾,最后猛地一抬头,眼前一亮。
在上面!
在那里正悬浮着一座宏伟宫阙!
那才是最上层!
不过宫阙周围飘绕着一缕缕的罡风,看着威势着实不小,他试着把大印一托,雾气有了些动静,分开了一个细小空隙,大概也有只有一拳大小。
他自己可以变化身形入内,但是不可能再带人上去了。于是他对那几个弟子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
说话之间,不等三人回应,他将大印一转,身影化作一缕长虹,倏然冲入了气雾之中。
只是进去之后他才发现,那殿宇看似距离自己很近,但其实很远,而伴随着他过去,后面的道路也逐渐被云雾重新堵上,不过就在要完全合闭的时候,他心中升起了一阵感应,低头往下一看,就见到一个金色身影从下方走了上来。
而随着这个人的出现,留在底下的弟子于顷刻间化作了飞灰,那个道人这时一抬头,金色的眸子霎时便与他对上了。
他心中一紧,而下一刻,随着的云雾收拢,那身影也是一并消失。
但此时他心中不由惊骇莫名,此人居然是那个金身?他原还以为是那个天外修士不知用什么方法闯入了进来了。
那金身的存在因为可能还涉及到后续的探索,甚至牵扯到整个秘境,所以方才他并没有妄动,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活了过来。
只是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这肯定不是仙朝的仙人活了过来,应当是触发了什么自己并不知晓的禁制的缘故。
就算真是仙人活了过来又如何?
现在他掌握着大印,也不可能调运禁制来攻击自己,那他凭着手中带着法器足可周旋了。
如此说服自己之后,他心神也是一定,此刻他已然到达了那悬空殿宇的前方,并脚踏实地站在了殿前。
殿门之外有一个旷阔的平台,上面有一个法器在缓缓转动着。
他看了几眼,却不敢小看这东西,仙朝留下的一些法器实际大不简单,比如如今悬在天穹上方的天轨。
只要天轨在上面,任何在地表上的天外修士都无所遁形,只是他们尚不能发挥此法器的威能,所以有些不尴不尬。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封锁住了天地关门。
他想了想,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下面有那个金身道人的存在,还不知道会不会追杀上来,那这东西若是具备一定杀伤力,给那道人拿去对付自己可不是妥,还不如收了起来。
他走上前去,试着一手托着大印,一手向着拿法器拿了过去。
秘境另一边,重岸和蒲鹿正在交手之中,双方都比较克制,看去倒像是一场正经的切磋了。而此时双方也都差不多能都能猜出对方的来历了。不过双方都是默契的没有表露身份,也没有开口去问询对方。
正当双方要找个时机收手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从那来处看,像是从象山之巅传来的。
重岸立刻罢手,退到了一边,他道:“象山那边好像有一些动静,关于那里的隐秘,道友难道就不好奇么?”
蒲鹿也没有继续出手,他笑着道:“的确是有些好奇。”
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便一同驾起遁光往象山那里赶了过去,很快就到达了象山脚下。因为这里没有任何人阻路,顺着通道一路来到了上次重岸到过的关隘之前。
重岸发现前方已然被封闭了起来,但是上面的禁制却是早已被破坏了,他道:“道友,待我来破开此处。”
说着,他当成祭出一件阵器,轰落在了关门之上。
蒲鹿能够分辨出来,这像是传闻之中元夏的阵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过此人若是元夏修士,那根本用不着当着他的面用这些,方才斗战的时候也未见其运使。
这里面似乎有一些特殊的缘由
他一时想到了几个可能,但都没有去追问,默默看着重岸施为,其人手中阵器是元夏的破阵之宝,只是数次攻击,就将关门轰破。
重岸收了阵器回来,感应了片刻,才道:“道友,可以入内了。”蒲鹿一点头,就与他一同进入了那条通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