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体会体会这种真实的战场任务,怎么知道蓝军的侦察兵是怎么运作的?
如果这次不是跟着庄严他们过来,恐怕林玲一直还以为就像电影里的那样轻松自在,有着一种杀戮的豪迈感。
真自己亲身经历,哪来啥豪迈,说多了都是泪呢。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
天亮,然后天又黑了。
又到了深夜。
小张开始在自己的司机位置上骂骂咧咧了,开始诅咒1营那帮孙子这次居然狡猾如斯。
“副连长,你说是不是1营长发现派来跟踪我们的车被打掉,所以不敢来找我们了,躲起来了?”
牛世林坐在侦察仪器的屏幕前揉了揉眼睛,说:“不奇怪,前几次都我们营,他们觉得我么不好对付,这次估计以守为攻,不主动出击了。”
小张说:“那也不能跟他们这么干耗着啊!他们人多,补给多,在野外待上一个月都可以,我们能熬半个月就不错了。”
“我们是侦察兵,还熬不过他们?扯淡,大不了每天省着点吃喝,或者就地取材,终归是他们熬不住。”牛世林抬头看着小张:“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你说。”
小张撇撇嘴,没说话。
显然,他也没招。
都不是傻逼,都是老手对抗。
彼此太熟悉了。
都知道对方的能耐。
就连庄严也不敢乱动。
人家一个重型合成营,光是坦克就有两个连,还有两个装步连,算是这些就够突击队的人喝一壶的。
一旦暴露,机动性上恐怕未必有别人合成营牛逼,一个连轻松能拿下突击队这几台轻装甲车辆。
电台又响了起来。
这次,牛世林和庄严多聊了两句。
“乌鸦,我觉得咱们这么耗下去不是个事。”牛世林看了一眼小张,又道:“我估计,1营这次是想当烂人,直接和我们硬熬。”
电台那边沉默下去。
“乌鸦,乌鸦……”
牛世林又对着话筒叫了两声。
庄严这才回答了:“我知道了,放心,我有分寸,再过一阵子再说。”
牛世林看了看表,八点多了。
“等到什么时候再说?”
“夜晚十点。我会联络你。”
“好……”
切断了联络。
牛世林在黑暗中呆呆地坐了一会儿。
他抬起头问小张:“小张,你说咱们营长会有啥奇招?”
小张当然是想不到的,但他又不愿意被副连长小看了,故弄玄虚道:“我觉得营长一定有安排,估计是什么新招数,放心吧。”
“什么新招数?”牛世林追问:“这几天卫星都用上了,估计1营也是,他们也发现不了我们,我们也没发现他们,死局了。”
“我哪知道什么新招数。”小张语塞了,不过还是嘴硬:“副连长我要知道怎么搞,我都能当营长了不是?”
牛世林乐了:“也是,你小子狗日的就会吹牛逼,真动脑瓜子,不行!”
小张不乐意了:“副连长你小看人。”
“你们俩能不能别那么烦人!”坐在门口的林玲发飙了。
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已经过去了将近24个小时。
现在一点动静没有不说,还不知道继续要熬下去多久。
这简直是神经病!
侦察侦察,他们就在这里一动不动,就叫侦察?
“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应该开车去巡逻巡逻了?也许会有发现?”
牛世林瞪着一双惊愕的眼睛看着林玲:“大记者,我们开车出去只要进入别人的有效侦察范围,马上会被仪器侦察到,到时候,只能成为别人的猎物。”
林玲拿着毛巾挥舞着,赶走在自己脑袋旁到处嗡嗡嗡的蚊子,不耐烦道:“有你们这么打仗的?就蹲在原地,一动不动,那是啥,一动不动是王八!”
牛世林说:“噫!你一女同志,怎么骂人呢!”
林玲感觉胸口了都是燥热的闷气,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是有些口无遮掩,只好道歉:“行,是我不对!”
牛世林说:“我知道你急,也知道你待在这里难受,不过这次时间并不长,营长带着你过来,估计也要考虑你的忍耐问题,放心吧,他说十点有办法,就一定办法。”
林玲叹了口气:“希望你们营长不忽悠人,我在这里真的要死了。”
时间继续缓慢地流逝着。
林玲已经记不得看了多少次表,终于,十点到了。
电台里果然传来了呼叫声。
是庄严的声音。
“乌鸦呼叫小猫鱼。”
牛世林一把抓起话筒。
“小猫鱼收到,请讲。”
“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庄严说:“用好了,估计可以早点收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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