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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了上来，将周白拉到了椅子上，宛如记忆中一样嘘寒问暖。

母亲围上围裙，如同过去一样走向厨房，要为周白做一顿好吃的。

传入耳中的，是那亲切无比的语言，让周白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过去。但他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父母和他过去的父母已经截然不同。

到底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父母……周白的人生中从没有哪一刻，大脑如同现在一般混乱。

‘总之……必须要了解情况……’

‘我要……继续调查下去，不论真相是什么，我都要继续调查下去。’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周白此刻揭开一层层真相时，仍旧感觉到心灵遭受了各种各样的冲击。

‘静下心来周白，会畸变的……现在的你还不能畸变。’

‘你是最后的智人了，你是最后的希望，你畸变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白安定着自己的心神，稳定着自己的道心。

良久之后，他看着眼前的父亲，缓缓说道：“你们过得怎么样？”

父亲：“还行吧，其实大部分人类的意识都在天魔池之中沉睡。我们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面睡觉，日常的所有工作都交给了波旬和他所创造的其他人工智能。”

周白：“波旬，就是天魔女王吗？”

看到父亲点了点头，周白又问道：“为什么要沉睡？意识上传之后，你们可以使用更多的资源，思维速度更快吧？应该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几乎没有限制地增强自己的计算力，增长自己的知识……”

“就是思维速度太快了。”父亲苦笑道：“人之所以为人，除了我们的意识之外，还因为我们的身体结构。

我们的意识和我们的肉身是相匹配的，就是因为我们肉身的各种性能，因为我们大脑的结构，因为我们五感的限定，在这些种种条件之下，我们的意识才是人类的意识。”

周白闻言就有些明白了，一个人出生的时候，意识都是一张白纸，因为经历的不同，意识在逐渐学习、进化的过程中，逐渐有了与众不同的思维模式，有了各种记忆。

肉身和意识的关系上也是这样，因为人类特有的大脑、五感等等肉体条件，造成了人类独特的意识。

而如果这个意识开始可以操纵成千上万的机械，有着各种高科技的感知设备，能够同时看到并处理几百几千个不同地方的景象。

能够有着超远人类几千倍几万倍的计算速度，有着过目不忘，无穷无尽的记忆力，却又没有原本肉身用来调节大脑，调节意识的各种激素的话……

父亲叹息道：“长时间的苏醒，不断地使用那种超人的思维速度和感知能力，我们每时每刻所产生的数据还有想法，可能都会超过我们身为人类时，那几十年的数据。

在海量数据的不断生成下，原本的人类人格很容易就会被冲刷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