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明白,男人哄女人开心,原本是极难的事。爷心里还要顾着旁的那么多事,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
廿廿听懂了,含笑柔软了下来,软软伏在十五阿哥的臂弯里。
“阿哥爷也不用特地费心哄我开心……我啊,没那么难哄的。”
她是当长女的,从小就是她哄着哥哥、弟弟,哄着两个妹妹,哄着公主,哄着格格,甚至——哄着皇上那位老爷爷……
她习惯了哄着别人,却反倒不习惯被别人哄呢。
十五阿哥心下却反倒涌满了疼惜,“恰好爷也没有那么擅长哄人,那就正好只哄你一个吧……”
两人相视而笑,都是伸手,紧紧抱住对方。
十五阿哥情动不已,垂首来深深地亲她。
她这么小,却这么乖巧懂事;他跟她相差着十六岁,可是她却总是能与他的心贴得这么近。
周氏和星楣早就避了出去,将隔扇门关严。
十五阿哥将廿廿揉到怀里,抱着她到栏杆上,面对苍茫夜色。
这翼然亭,清风浩荡,只需展开双臂,就能飞升。
不知是不是这么回事,所以十五阿哥刚一来……廿廿便极快就飞了。
她哽咽不已,柔小的身子剧烈振颤。
十五阿哥更是神魂颠荡不已,一再嘶哑低吼,终是再忍不住,不肯再如在家里那般小心,而是彻底地,放肆了三两回去。
夜色深浓,廿廿累成柔软一团,伏在十五阿哥掌心下迷醉着。
十五阿哥亲自替她推拿,一来舒缓肌肉的酸痛,二来用宫里的秘法将他方才的放肆给驱离出去。
廿廿却还是不放心,悄声问,“不如……我要一碗药汤吧?”
她知道,宫里的这项秘法一向是推拿手法配着药汤,两者兼效,方可确保无虞。
十五阿哥却是轻笑,“不用,爷多给你揉一会儿就是……”
只是……他的掌心那样热,掌纹粗粝。
廿廿渐渐融化成水一般,终究抱住他手臂,软软祈求,“爷……我受不住了。”
十五阿哥得逞,凑在她耳边呢喃,“……那爷就再来一回。完后正好一并除了,可好?”
不过趁着熄灯之前的一两个时辰,十五阿哥便叫她飞了这么多回。待得十五阿哥如她所愿离去时,廿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
便是要了热水来泡着,身上各处依旧仿佛留着他的指印。
廿廿轻叹一声。
有些满足,又有小小的惆怅。
“格格,主子爷他……”周氏从外进来,欲言又止。
廿廿努力笑了下儿,“嗯,我知道阿哥爷去大侧福晋那边了。我请他去的。”
周氏却摇头,“可是……奴才却是瞧见阿哥爷直接回翠微山房去了,压根儿就没往翠微室那边拐。阿哥爷回到翠微山房,那边就熄灯下钥了。”
“啊?”廿廿也是激灵一下,便睁开眼了,那股迷糊劲儿都散了。
周氏便笑,轻声说,“主子爷的心,还是在格格这儿……便是格格不争,阿哥爷却也不想去别人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