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顺着她手指看过去,蒸笼里有剩下的蒸好的红薯,芋头,山药,还有南瓜。
霍钧安眼角漫上一点笑意,“怎么舍得换换口味?”
他虽然不在盛华庭,但也关注她的生活。
她吃的很简单,不是水珠鸡蛋牛奶,就是水果酸奶,偶尔煮个白粥蒸个鸡蛋,要不就拍个黄瓜拌个西红柿。
霍钧安有时候都想不明白,她有大把时间,却不肯在这上面多费一点点心思。
后来想起来他似乎偏爱简单的蒸食,以前在盛华庭就吃过。
最主要还蛮方便,纪小姐就每样拿了点,试试。
这种还真是挺适合她这样时刻把减肥放在人生第一目标的人身上,没有油性,健康。
但她饭量小,只吃了一点就剩下了。
霍钧安干脆也不做了,自己拿了碟子盛了些。
纪小姐亦步亦趋跟过去,“钥匙呢?”
“吃完告诉你。”
“……”
看他慢悠悠的把皮儿给剥了,纪小姐进了厨房拿了一小蝶白糖出来放在他面前。
男人垂下的眼里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沾了下糖咬了口,突然蹙了眉心,“你不觉得味道很奇怪?”
“……没觉得。”
霍钧安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你自己尝一下。”
她才不尝,谁知道他搞什么鬼。
见她不动,男人也不急,这个说着味道很奇怪的人,还是吃了很多。
看他吃好了把盘子送回厨房,又卷了衣袖去洗盘子,纪小姐耐心彻底用罄,“你耍我玩儿呢,给不给钥匙。”
霍钧安洗好盘子放下,他擦了手往外走,“你自己找。”
纪初语亦步亦趋的跟上去,气急,“你行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放在哪里?”
“在我身上。”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你找到了我就放你走。”
纪小姐压根就没过脑子,伸手就往他裤子口袋里摸去,手伸进去摸了下。
隔着一层布料,她的手指贴在他的腿上,像是带了电,麻嗖嗖的从一点窜出去,一下子窜遍全身。
纪小姐突然就发现不妥,她匆匆要往回撤,手腕却被他牢牢的攥住。
男人垂眼看她,“摸到了?”
“没有。”
纪初语牙齿轻咬,她突然就明白他什么意思,手急着要退出来,可抓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压着她的手更加往口袋深处,手指轻碰到一个物件儿。
纪小姐如触电般手指用力蜷起来,她的脸涨红,“你放手!”
男人依言松手,纪初语许是没料到他会松开,往外的力量失去钳制她猛地倒退几步,霍钧安手臂伸出去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圈回了身前。
纪初语手掌啪啪的用力拍在他胸膛上,气的想揍人!
耍她就那么好玩?!
这个王八蛋!
“滚开!”她气的直骂。
“还找吗?钥匙。”他问她,声音很低。
“滚,我不找了。”
纪初语气恼的整张脸都红了。
男人却突然笑起来,他双臂收紧将她紧紧的圈在胸前,闷闷的低笑声从胸腔里传导出来只逼向她,“你不找了,我就视为你放弃,这以后你就继续被我锁在这里。”
“你有病!神经病!”
纪初语气到破口大骂,可她的骂声对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不痛不痒。
霍钧安拉着她的手从衬衣下缘探进去,女人柔软的手掌贴在男人的肌肤上,他微弯下腰来,在她耳边轻语,“那你就再找找看,你想要的钥匙藏在哪里。”
“你放开我!霍钧安!”
纪初语尖叫,男人的唇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嘘。”
呜呜……
无声的呜咽从内心深处升腾,他不过是轻咬了下她的耳垂,她却觉得身体软了。
这种难堪的反应实在让她无脸见人,她气的伸手在他小腹上拧了把。
男人坚实的肌肉宛若铜铁,她这样拧过去压根不起什么作用,却像是拧开了一道闸口。
霍钧安整个身体僵硬住,他双臂如钢铁将她狠狠往自己身上压了下,眸子变得愈发赤热。
“唔……疼!”
纪初语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他勒断了,她忍不住痛呼了声。
困着她的手臂突然有些慌张的松了下,他的手掌滑下去小心翼翼的落在她的腰上,“哪里疼?这里?”
“哪里都疼!”
纪初语吼着去推搡,却发现无论他松一点还是紧一点她都逃不脱,就像是孙悟空无论怎么折腾,都是在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上。
她气的扬起头来,愤愤的,“耍我好玩吗?你是不是看我这样无可奈何特别得意?”
男人幽幽叹口气,他一手轻揽着她,一手盖住她的眼睛,霍钧安俯身下去,他的唇轻碰上她的,然后一点点蚕食。
她的唇濡软的就像是那块蘸了糖的芋头,让人想一再品尝,他慢慢松开盖着她眼睛的手,男人的眸与她的相撞,彼此都能从瞳仁中看清自己的样子。
霍钧安浅笑,“尝到了吗,很奇怪的甜味。”
“……”
纪初语无言,前言不搭后语,可她还是听懂了。
他在说,芋头。
他在说,她递过去的那碟子糖。
他在说,她的唇。
漫漫的羞窘扑上心头,纪小姐猛地扭开脸不跟他对视,却将红彤彤的耳朵留在他眼睛里。
男人眼底里一团团簇黑簇黑的火焰,他贴着她耳朵,低声的,“我今晚不会放过你。”
……
纪初语膝盖跪在沙发上,在皮质的深棕色沙发上压出两个膝盖的痕迹,手指用力抓着沙发的靠背,她的眸子里似水似雾,眼眶红红的。
霍钧安手臂环住她腰身将人抱住,她身上还穿着他的T恤,也只有他的T恤,飘飘荡荡的显得她益发孱弱。
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衣服丢的乱七八糟,真皮的沙发靠背上被女人的手指划出了几道显而易见的口子。
纪初语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否太过用力,她连骂他都没有力气了。
……
纪初语睡的昏昏沉沉,她听到手机响起的声音,哭到发胀的眼睛用力挣了挣,只模糊看到一个人拿了手机出去,她便又转身睡的昏天暗地。
霍钧安接完电话回来,他重新躺下将人抱进自己怀里,唇在她额头吻了吻,又吻向她哭的肿胀的眼睛。
他折磨她也是折磨他自己,可这种男女之乐又岂是单单一两个词句可以解释的通透。
他等了这么久这么久,终于可以由着自己的心将她抱在怀里。
这种心情,太美妙。
她是他的,她活生生的睡在他的怀里。
她的嗔笑怒骂都是鲜活的,这样颜色分明的在他面前。
霍钧安从未如此这般感谢上天垂爱。
纪初语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才醒过来,她揉揉肿透的眼睛,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霍钧安的卧床上,昨夜的种种铺天盖地的拍过来,纪初语双手用力的盖在自己脸上。
语儿,语儿,乖,我知道你想要。
听话。
张开。
这个男人无耻到令人发指。
只是想一想,满脸的热腾腾。
纪初语掀开被子,她从男人衣柜里拿了件T恤穿上,没找到可穿的裤子,就这么光着一双大长腿要往外走。
该丢的脸早就丢了。
该有的节操也早就没了。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再矫情什么。
只是……
她脚步刚一跨出门就听到霍钧安有些头疼的声音,“妈!我的房间我自己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