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爷爷正了正色,“长信,不管你们夫妻之间如何打算,从今天起周天翼不得再踏入周家半步!”
“爸!”周太太被惊得打了个寒颤。
“夫人,不必多说,是我们有错在先。”周长信跪在地上给舅爷爷磕了一个头,“爸,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没教导好天翼。”
“罢了!这事我不怪你。”舅爷爷摆了摆手。
也不管他们如何纠结,赵容城抱着我,迈着大长腿就往外走。
走出小黑屋,我看到外面乌泱泱的站了一群人,有我妈,站在她身边的是黄少华,小午扶着外公,容伯伯、秦斌、陈婷……这几年我的身边不知不觉地多了这么多亲人,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小满……”我妈眼含热泪,她铺开怀中的毛毯盖在我身上,“妈又让你受苦了。”
我想跟我妈说两句,但赵容城不给我机会,抱着我往越野车里送。车里已经开足了暖气,早就被冻得麻木的我竟然打了个寒颤。
远处传来警车鸣笛声,外面的人群忽然慌乱起来,我趴在车窗上看,“你怎么报警了呢。”
赵容城将我拉回来,“不是我报的警,但是也好,该给周天翼一个教训。”
赵容城将厉亦痕给我的大衣扒拉下来,用毛毯将我裹住,在我脸颊上留下细碎的吻,“阿满,真好,我又把你找了回来。”
我感动的看着他,在暖流中我的意识渐渐松懈下来,竟然昏睡过去。
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医院了,头胀痛得很,我动一下,全身也酸痛。
“别动!你刚刚退了烧,身上有不下十处的冻疮,后背被重物钝击造成骨折,还有多处淤青,”赵容城顶着一张扑克脸坐在病床旁,腰杆挺得笔直。
我摸着腹部,“孩子怎么样?”
“孩子很好,稳稳扎在小窝里。”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不高兴。”我仰着头问他。
赵容城将脸埋进我的手掌心里,“阿满,我怕……”
我摸着赵容城的头,“其实我也怕,不过还好,一切都过去了。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良久,赵容城抬起头,指了指我手腕上的表,“这个腕表,有定位和录音功能。”
我朝赵容城竖起大拇指,“你真棒!”
赵容城得意的哼了一声,“这一次不仅将周天翼灭了,还拔出了好几个萝卜,唐家那个老巫婆,我们家的白眼狼容战,统统被送进了大牢。”
我诧异,这喜讯来得太突然。
原来,周天翼与容战达成合作,容战负责打通逃跑路线,他派人实施劫持。在赵容城提供的录音下,周天翼不得不交代罪行,容战见躲不过去,也老老实实交代了。后来又有赵燕妮站出来指控,指控周天翼下毒害我性命,还将赵吉利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由此又牵扯出赵吉利的车祸案,餐厅纵火案,罪魁祸首唐家老夫人一把年纪蹲了监狱。这结果真叫人大快人心!
心情好了,病也好得快了。这日赵容城推着我出了病房,我远远看见我妈和黄少华,黄少华眉飞色舞的说着趣事,尽管我妈木着一张脸,但她与黄少华肩并肩行走,看来我妈已经跨过了那道门槛。
我抚着肚子,回头看那张出类拔萃的脸,嘴角勾起心满意足的笑。(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