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保持的还不错,只是面容清淡了些许,不施粉黛难免不让人怀疑年龄至少也有五十岁上下了。
真是有心情……
我苦笑一声,尽量小声的坐到另一张床上,我当她是空气,她也当我是空气……
床铺有些凉,我只得站起身来回走动,不知不觉的腿有些隐隐作痛的针刺感。
心里明白,月子没坐好,折腾的。
但好像,我并不着人可怜,我自作自受……
想哭,拼命的忍着。
想想一些事,却脑子很空白,空白而又混沌,混沌的发痛……
王警官的同事,又送来两床被子。
“谢谢。”接过被子,我感激道。
“没关系,王队吩咐的,还没出月子呢,多盖点儿,有什么需要就让人喊我。”
“我宝宝在哪里,我能见见他吗?”我下意识问,好想儿子……
“放心吧,同事帮忙照顾,等联系上你母亲,会交给她的。”王警官的同事柔声安慰。
我心头一震,连忙道,“不要给我妈,我妈她照顾不了,麻烦你转告王警官,等一等,等事情结束征求一下我的同意,再把我宝宝交出去。这段时间,请他帮我亲自看管照顾……”
王警官的同事显得有些尴尬,“我跟王队说一下看看吧。”
“我不管,就这一件事要他帮忙,我和他也算是认识一场,我也做过你们的证人,没有我,你们怎么可能找到乔家那个仓库里的线索,我现在是自卫杀人,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我越说越激动,生怕宝宝出麻烦。“王警官他会明白的,千万不要轻易交出去,交出去之前要经过我的同意!”
“秦小姐,您别激动,我明白了,你早点休息,后面的事儿,还多着呢。”王警官的同事无奈只好答应,紧接着帮我铺了床,便离开了。
我回眸看了一眼隔壁床的女人,他床褥单薄,下意识问她,“我这个两床,有点厚,您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那女人还盘腿坐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开口的声音倒是蛮特别的,声带似乎出现过问题。
夜里,她躺在床上,忽然间开口,“不觉得闷吗?”
“闷?这种情况下怎么会闷?更多的应该是恐慌自己的未来吧?”我坐在床面上,倚着墙面,稍显不解的反问,忽然间也明白了似的,我又接着道,“噢,也是,我是杀人了,你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有事,但是活着就应该往好的方面想,法院没判呢,就是判了又怎样,坐几年牢,出去还是一样,牢里面也不是就这么过的不好,但是肯定也不会比这里舒服了……”她很轻松的说着。
“你好像有经验?”我微微一笑,倒是有兴趣和她聊天,打发一下这等待审判的痛楚时光。
“以前坐过几年,表现好出去了,这不又抓紧来了。”她笑笑,似乎这种事看的很平常。
“我能问下,您是犯了什么事儿吗?”我好奇的问道。
“聚众赌博,算是吧。”她轻描淡写的回应。
我勉强笑笑,不是很喜欢我后妈那一类型的,便不想再开口说话了。
“你姓秦,刚生完孩子,杀人进来……”她忽然自言自语转头看向我,“秦雪霜吗?”
“你怎么知道我?”我心头一震,莫名的有些忐忑,大概是经历多了,物极必反的一个过程,稍微一点惊讶的,都开始不镇定。
“我姓胡,叫胡文牒,我弟弟胡文申,老胡,你总听过吧?”胡文牒侧过身来,微笑着看我向我。
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听,听过……”
“你的事儿,真是把我们也连累了。抓乔家的几个场子没抓着,歪打正着的抓了我们的两个场子,**被关了,我被抓进来了。”胡文牒嘴角牵起一抹诡异。
我难免害怕,“这不是我,我不知道。”
胡文牒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一把豪放的伸手将我搂进她怀里,继而在我耳边发出很阴沉的声音,“真是冤家路窄呢,你说姐姐我,是不是该把这笔账算你头上?”
本就崩溃过的我,毫无反击之力,身子再她十分硬朗的骨架下,显的更弱了。
没想到她清瘦清瘦的,竟然力气这么大。
那种传言里的大姐大的气势扑面而来,我只得小声回应,“我真的没有害你们,这种事,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就是因为你啊,也真是邪了,你可真有本事,把乔家搞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还死了陈管家这么一号子人物,我们也给连累了……”胡文牒越说越觉得不可思议似的,“啧啧,你本事大着呢,警察局得给你开工资?”
“没有,没有,您别这么想,您一定会没事的,这只是暂时扣押的地方……”我微微扭动身子,好想从她结实的骨架中溜走,怎么给我跟她关在一起了,这不会是想打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