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顾人我就皱起眉头,说:“对陛下出事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我说道:“和百里天策一样,若无内鬼,陛下不可能遇刺。”
顾人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以你估计,内鬼最大可能是谁?”
我说道:“其他的不敢说,但从武家和左家的态度来看,多半和他们有关。”
顾人我说:“若是武家和左家联手,京城只怕形势严峻啊。”
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武家和左家,而是西门光明。
这个人可是二皇子,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现在西门卫风可不能再出事,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西门光明毕竟是皇子,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也不好乱说。
顾人我感叹了一阵子,旋即看着我说:“这次你在漠南的表现很突出,要不是陛下出事,漠南的问题还真有可能在你手上解决。”
我说道:“爸,作为顾家的上门女婿,我自然要为爸和青青挣面子,免得让人说你们选错了人。”
顾人我笑了笑,说:“其实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看好你。”
我想起我初来星耀,顾人我好像就对我有好感,当下顺口问道:“爸,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要问您。”
顾人我说:“什么疑问?”
我说道:“我刚来星耀的时候,爸好像就很照顾我,是因为什么原因?”
顾人我想了想,说:“就是觉得你不错。”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但实际上我知道,这不是实话,若是因为对我有好感就选择帮我,这不像是一个上位者的作风。
那么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四皇子秘密见我,却被顾人我发现,顾人我放了我和四皇子一马,要不然就凭当时的事情,我和四皇子就已经万劫不复。
车子乘着夜色,抵达机场外面,正打算下车,进入机场,忽然见到机场大门已经被玄武军的士兵封锁,蒋石虎亲自在大门口带队,不断张望,随即看到我们的车子,快步走了过来。
我当场心中一惊,并不是我怕面对蒋石虎,而是顾人我就在我的车上,一旦与蒋石虎照面,那么顾人我就会暴露,而我也会毫无疑问地面对玄武军的围剿。
“蒋石虎过来了。”
前面的顾青书紧张起来。
顾人我也是眉头一皱。
我也是心中焦急无比,忽然间灵光一闪,打开车门,便下了车,笑呵呵地主动迎了上去。
顾人我绝对不能和蒋石虎照面,所以我主动迎上,或许可以避免。
“蒋公子,怎么在执行任务啊?”
我老远就冲蒋石虎笑道。
蒋石虎也是一脸笑容,说道:“陈监察令,我是奉了我父亲的命令在这儿等你。”
我说道:“蒋副知事让你在这儿等我?怎么有事情吗?”
蒋石虎笑着看了看我身后的车队,续道:“陈监察令这是打算去哪儿?”
从漠南到常丽没有直达的航班,所以这时候要借口说回常丽肯定不合适。
我笑着说道:“家里打电话来了,陛下驾崩,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参加陛下的丧礼。”
蒋石虎说:“陛下驾崩,举国哀痛,我也很难过,不过陈监察令,你这是不是也太急了点啊?”
我说道:“蒋公子,还算急啊,你应该知道,陛下算起来是我姑父,若不是百里知事出事,我早就回去祭拜了。”
蒋石虎说:“可你一个招呼也不打就走,是不是心虚啊?”
我笑了起来:“蒋公子,漠南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说是地震也不夸张,蒋副知事和蒋公子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我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蒋石虎说:“不管怎么说,百里知事和百里副知事遇害,当日在副知事府的所有人,在没有查清楚真相之前,都不能离开漠南。”
我说道:“这个要求怕是有点过分了吧?陛下驾崩,我作为陛下的后辈,回去祭拜是人之常情,难道就因为百里知事的案子没有调查清楚,我就必须留在漠南,一辈子查不清楚,我就得留一辈子?蒋公子,恕我说句冒昧的话,谁给你的权利啊?”
蒋石虎说:“这个我不懂,我只奉我爸的命令行事,我爸让我请陈监察令回去,希望陈监察令不要让我为难。”
我心中不禁火了,这蒋家父子还真把漠南当他家的了啊,说要扣留我就要扣留我?
顾青书下了车子,听到蒋石虎的话,当场来火,冲蒋石虎叫道:“姓蒋的,之前我们被扣留在百里玄策家里,我已经什么都不说了,你们还得寸进尺,不让我们回去祭拜我姑父?谁给你的胆子?”
蒋石虎看了看顾青书,连忙说道:“原来是小侯爷。小侯爷,希望你能理解,我有命令在身。”
顾青书说:“我理解你?你他么理解我没有啊?姓蒋的,你告诉我,谁给你的权力,扣留本小侯爷?是不是觉得你们蒋家可以只手遮天了啊?”
蒋石虎虽然嚣张,可是在平西侯府小侯爷面前,也不敢造次,毕竟说起来平西侯顾文武的地位可是比百里天策也只高不低,更何况蒋家?
蒋石虎连忙说:“小侯爷言重了,真的只是非常时期,迫不得已。”
顾青书怒道:“今天我不管你,老子就要回镐京去祭拜我姑父,你让你老子来跟我说话,我倒要看看,他一个漠南道副知事,凭什么骑在我平西侯府头上来了。”
蒋石虎眼见顾青书怒气冲冲,咄咄逼人,毕竟也忌惮顾家的势力,急忙说:“小侯爷,您稍等,我这就向家父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