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埋藏在盘古血脉里的战意和怒火，我不知道盘古大神跟混沌神灵有什么仇恨，当年飞得崩碎整个混沌世界。

随着我们的远离，混沌生灵的挣扎稍微平息了一些，见状我们更是一刻都不停留，快速离开。

直到我们走出数千公里，巨人才停止了挣扎，虚空的裂缝缓缓闭合，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菡萏和老圣贤的情况比我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停下来的时候，菡萏突然毫无征兆的出手，一斧劈向天际，虚空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在裂缝后面同样存在一座大山，上面同样镇压着一具混沌生灵。老圣贤之前的猜测没错，不同的气息，都代表着一个混沌生灵，只是构筑出真正的小阴间，容纳阴灵的那个混沌生灵要特殊一些。

除了劈开空间，菡萏没有在继续出手，看了一眼继续离开。途中我们都没有说话，但老圣贤也想到了，我们所在的空间和七界里，存在着活着的混沌生灵。

回去后天庭的态度很可能会有转变，现在菡萏带着龙凤阴灵，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否则很可能会生变故。

但剑凌霄的剑魂还没到手，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得去跟吴德他们汇合。我想了想逼出数十滴精血交给菡萏，让她先离开，我和老圣贤去找吴德和白无双。

菡萏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那还没有完全闭合的虚空裂缝，叮嘱我说：剑凌霄的剑魂在破虚里还有残留，你们不能用强硬的手段捕获他，必须要他自己进入才行。

我点点头，目送菡萏离开，然后朝着吴德他们离开的方向飞去。

破虚勾动的剑魂如何是剑凌霄的，那证明他的魂魄没有进入阴灵聚集的那片空间，在这里，它有足够的自由，只是成为亡魂，失去灵智的他没有思维，不会知道要何去何从。

我们过去，吴德远远就发出信号，一路上我都堤防老圣贤，不止一次暗示他，只要离开这里，到了外面就给他自由。

不管是玉帝还是老圣贤，他们掌控着仙界的一些秘密，而那些秘密，很可能直接指向了天道，怎么说都不可能斩杀。

放出好消息的同时，我也暗暗的询问了下，老圣贤没有完全说出去，也没有做太多的隐瞒，而是问我认不认识玉帝手里的印信。

那印信我见过，还交过手，但还真不知道它的来历，而且给我的感觉它也不是那么强大。

老圣贤没有点明，不过隐晦的跟我说：里面有一种东西，只有他能掌控，同时还跟天道有关。即便是天庭的至尊，面对那印信的时候，也得有七分忌惮。

至尊都要忌惮七分？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看老圣贤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可惜在问下去，他就闭口不在言语。

我也没有去逼迫，因为有些东西并非他不愿意说，而是还不到时候。

老圣贤还暗示我说：你跟天师府有很大的渊源，很多东西可以去问。天师府和天庭，走的是两条不同的路，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打破天道的压制，走出更远。

我说：既然目标都一样，为何不联手？

老圣贤苦笑道：一碗粥，几百个人去吃，不是谁都有，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开始，因为那碗粥还没有端上来，很多人都在观望，惜命。等那一碗粥上桌的时候，情况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懂老圣贤的意思，蛰伏万年，等待的就是一个果，争夺那个果就是他们活下来的意义，争夺的路上没有人会再去怕死。

短暂的交谈都通过传音完成，而此时吴德也悄然过来，带着我们到了一座高峰上，从高峰往下看，峡谷里有一块平地，不大，却散发出凌厉的剑气，放眼望去，千多平米的空地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剑，完全就是一个剑林。

剑林的中间是一把散发着魂光的大剑，它在这里就像是王者，统领着周围所有的剑。

吴德说：我们跟过来就发现了这幅光景，感觉剑凌霄的剑魂是在吸收这些古剑的剑气，我们就没有打扰。

我看了一眼，跟吴德说的差不多，眼皮忍不住狂跳。

剑林里的每一把剑都很不俗，先不说它们散发出来的气息，单凭它们出现在这个地方，就说明每一把剑的来历都不会简单。

白无双征求我的意见说：童童，现在有两种可能，剑凌霄的剑魂吸收了周围的剑魂后变得强大，然后被破虚勾动，被我们带回去。第二种可能就是它变强，但不受破虚的召唤，而那时候，我们几人怕是对付不了。

我嗯了声，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