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结下仇恨，我心里的软弱就荡然无存，因为在怎么仁慈，我也不会给自己留下祸患。

吴德跟我虽然封闭小界，前面靠近的人也都死亡，可在一线生机的曙光下，圣域的人还是前仆后继的冲来，希望能把我的小界冲开。

但他们的力量大多都用来抵御极寒，能动用的力量并不多，完全是飞蛾扑火，包括天尊和半步天尊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在最后才死。

我脑海里烙印着他们在绝望中爆发出来的吼声，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短短三分钟不到，圣域的两千万人就全部死在了我的小界外面。覆盖两千公里的小界在金色骸骨上就像一个小星球一样。

我看着不断被星云吞噬的法则和圣纹，脸色有些苍白，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但结局已经定下来了，论对错已经无用，而且将来回去，我们恐怕还有多付出千万人的生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拯救了一千万人。

星云里的怪声落下，金色骸骨上的图腾出现了变化，那一条条宛若山川的图腾就在移动、重组，构筑出更加复杂的图腾，像是要冲进星云。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们待在金色骸骨上，迟早要被波及。只是现在金色骸骨就是我们唯一的落脚点，离开它我们就将在星宇里流浪。

不过从图腾的改变来看，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构筑好。

王胖子、王大胖、李元天和巫族的几个元老都凑到我身边，吴德也显化了一个虚身过来，众人讨论刚才听到的声音，吴德神色凝重的说：相传混沌世界崩碎，世界重组后发出的第一个声音就是一个“吒”字，刚才发出来的声音很像是那天地初音。

吴德说得有些玄乎，陈浩忍不住问：老吴，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天地初音，难不成天地自己还会发出声音？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搞鬼，装神弄鬼的。

吴德被陈浩的话弄得有些无语，辩解说：吒字的确是天地初音，这个上古就有记载。

天地的声音，有点不太可能。

巫族的元老也说：吴天尊说的话只是在清灵世界传开的，其余几界都没有这个说法，可见这个猜测不成立。混沌破开，天地初现，一切皆为死物，相传第三天的时候，才有先天生灵浮现。所以那声音，恐怕是有出处。

陈浩在旁边点头说：我也觉得是这样，只是谁有能力在混沌崩碎，清灵诞生之初就在上面发声？

陈浩自言自语，突然语出惊人的反问我们说：该不会是天道那老杂毛吧！

我听了陈浩的话，感觉全身像是过电一样，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陈浩虽然是瞎猜，但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我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只是不等我问，陈浩就问了出来，他盯着吴德说：老吴，你说是崩碎混沌的盘古厉害，还是天道厉害？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盘古破开混沌世界，斩杀了无数混沌生灵，如果天道真的能发出清灵世界的第一个声音，那他一定很强，可如果他很强，那完全可以阻止盘古崩碎混沌世界。

可要是不强的话，他很可能出现就被盘古斩杀。

相互矛盾，看起来怎么都不可能成立的问题。

陈浩自言自语，但我们很多人都想到了问题的所在，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陈浩嘀咕了半天才突然说：除非盘古就是咤的那个人，他就是天道。

盘古是不是天道，现在还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咤的那个人是盘古。那就是说他很可能就在这片星云里。

推算出来的结果太过骇人，太过不可思议。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我们的谈话没有做隐瞒，很快就传开，引起了一阵骚乱。

陈浩他们都在担忧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回头就对巫族的参谋团说：下令大军整顿，从先排列阵型，我要收拢小界，然后离开这里。

不管是盘古的神魂还是什么发声，它的目的都是要阻止混沌生灵的骸骨进去，如此可以断定星云里的确有了不起的东西存在，另一个就是他们必然会爆发冲突，到时候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必须要离开。

我的话说出来，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也都反应了过来，急忙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我的小界是圆形，可以立体叠加，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收拢小界，减少接触面积，以此来减少自己承受到的力量。

巫族带来的都是精锐，短短几分钟就做好了调整，我和吴德也开始收拢小界，而此时金色骸骨上的图腾也从新构筑到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