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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刘辩依旧每日派兵攻城，袁绍依旧损兵折将，王维也依旧在划水。

说划水其实也不恰当……

王维只是在等待——等待纪灵启动的那一刻……

而纪灵，也着实没让王维太过失望。

三天后的傍晚，也就是预先定好的时间，纪灵有了动作。

……

实际上不仅仅是纪灵有了动作，刘辩也有动作——与往日的傍晚时分便撤军休整不同，今天的刘辩并未撤军，而是全军压上，摆出了一副总攻的姿态。

不知情者只以为刘辩没了耐心，想要早日破掉冀州城，但知情者——比如王维却明白，刘辩这是在配合纪灵。

刘辩负责牵制住王维和袁绍的精力，而纪灵则负责搞破坏——看上去也算是一个挺完美的搭配。

站在城楼向下看去，敌方士兵源源不断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王维却没理会这最近几日挺常见的景象，他只是看着，瞧着，眼神却飘忽着，仿佛神游天外一般。

直到身边的贾诩上前，附在王维耳边悄声说道。

“将军，纪灵动了。”

王维点头，便侧过头来，看向了远方。

却见在王维的命令下负责迎敌的纪灵，似乎打出了血性，这家伙带着自己的亲兵纵横驰骋，却慢慢离开了东城墙，转而向西城墙杀去。

防守战一起，如果烈度再高一些的话，很少有前线的将士能保证自己不会热血冲脑，而在热血上头的情况下，自然是哪里有敌人就往哪里杀。

纪灵的表现称不上错——因为王维也没给他下达太详细的指令。

就这般，王维能看到，纪灵，以及他麾下的那些降卒，分成数十股，沿着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路线，悄悄向城西走去——要说显眼也是有些的，但也不是太显眼，至少袁绍就没发现纪灵等人的小动作。

但一直关注着纪灵的王维，自然没有发现不了的道理。

他嘿嘿一笑。

“按计划行动。”

……

“杀！”

“兄弟们给我杀！”

震耳欲聋的呼喝声从纪灵口中传出，身后的王二等亲兵亦步亦趋，紧跟在纪灵身后。

然而，当纪灵冲到了某个固定地点之后，却猛地转向，直接奔下了城墙。

“等等，你们这群人……”

“吾乃王将军麾下，刚得到命令，前往西城头支援，还不赶快让开？”

面对拦阻，纪灵扯起了王维的大旗，你别说，在冀州，王维的名号还是好用的。守将听罢，立刻退后几步，不敢再阻挠纪灵。

见此一幕，纪灵嘿嘿一笑，他带着亲兵大步走下了城墙，故意沿着城头上的视觉死角，向某个方向快步行去。

有鉴于战事激烈，再加上纪灵的确是友方将领，这一路纪灵走得也算是顺风顺水。

直到另一员武将与兵卒跟纪灵汇合。

然后就是下一股……再下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