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巧玲看着我,眉头紧蹙。
江珊倒好茶,打开电视,“玲玲,你去看电视。”
“她这是怎么了?”我问。
江珊朝我身边挪了娜,小声说道,“她怕关注她的男人。”
“她是不是有精神上的病,你应该带她去安定医院。”我说。
“去过安定医院了,医院那环境不行,医生建议让她回家里休养。”江珊说。
“她家在哪?她家人呢?”
“她老家在农村,家里有一个奶奶,她跟她奶奶过的,去年她奶奶病逝了,她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后,去了城里,就没有音讯了。”江珊说,“她挺不幸的,她在宁州大学,上大一的时候,许自超问路,这孩子就被骗上了车,然后被那人渣带回家,关了三年的地牢。”
“不是说关地牢的女孩,都是夜总会的小姐吗?”我说。
“就她不是的。”江珊说,“这孩子挺可怜的,长得又好,真可惜,被这人渣糟蹋了。”
“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呢?这不是已经自由了吗?”我问。
“她精神出了点问题,关了三年地牢,被强jian不说,还亲眼看到许自超和那些女孩杀人埋尸,换了你,你也得疯吧?”
“是的,我也得疯,她想自杀,是不是对生活完全失去希望了?”我说。
“我们得给她找到活下去的希望,感觉她每天都在对自己进行精神虐待和折磨,她没有安全感,尤其是对男人没有安全感。”
“那你怎么还带我来?”我说。
“男人是她的心病,也可以说是她的心魔,我觉得吧,对于她来说,男人是绕不过去的,除非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既然她有心魔,那就以毒攻毒吧。“江珊说。
“以毒功毒,好吧,我成老毒物了,你用词挺讲究的。”我说。
江珊笑了笑,“夏主任,我觉得你这人还挺幽默的。”
江珊说完这话,我突然想到冯起承中午请我吃咸菜稀饭的事,他是不是给我一个幽默,或者给自己的生活一个幽默?
我喝了一口茶,“说吧,怎么以毒攻毒?”
“许自超你见过的。”江珊皱起了眉头,“许自超这人能说会道,很会哄女孩子的,你呢,就不能和他一个风格,你得和许自超差别很大。”
“那我就笨嘴笨舌?”我说。
“不是,你得关怀她,不,关怀呢,要换一种关怀,比如用行动,不能只动嘴巴,你要让她有安全感。”江珊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
“你自己琢磨琢磨,怎么让她心里的阴影越来越少。”江珊说,“你去给她端杯茶。”
“好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我说。
“不用端茶了。”江珊说,“你自己觉得该怎么做?”
“是不是许自超这人很温柔的?”
“对,他很会说话。”江珊说,“不,他这人也很强硬,他会威胁那些女孩,那些女孩也怕他,毕竟许自超把不听话的女孩杀后埋在了地牢里,夏主任,你去找玲玲说话吧。”
“说什么呢?你给我说了半天,我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我怎么说?这女孩好像是惊弓之鸟吧。”我说。
“惊弓之鸟,对,你说对了,说的好。”
“杯弓蛇影?”我说。
“江珊挠了挠头,“你学中文的吗?”
“我学历史的。”
“或许我不该带你来。”江珊说。
“那我现在就走。”
“别,既来之,则安之吧,晚上住我这吧。”江珊说。
“姐,晚上我住你这?我现在怎么突然觉得没有一点安全感,她不会半夜拿刀砍我吧?”我说。“我还是回家吧。”
“不行,你不能走。”江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