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握紧拳头,眼中掠过一抹杀意,但转瞬间,这一丝杀意又消散得干干净净。
他不敢杀张绣。
也不能杀张绣。
这时候,司马徽起身,缓缓道:“景升公,司马徽有事在身,告辞。”
庞德公、庞统等人,也纷纷告辞。
宴席,不欢而散。
大厅中,很快就空荡荡的,只剩下蒯良、王粲,以及刘表的其余下属。
这些人都懵圈了。
都没有想到,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刘表阴沉着脸,一副择人而噬的神情,呵斥道:“谁,到底是谁,不经老夫的同意,就擅自安排人动手?”
在张绣的连饭炮轰下,刘表自己都认为,是麾下的人动手。
一众人,纷纷摇头。
刘表问道:“没有人吗?”
“没有!”
众人齐齐回答。
刘表表情阴沉,询问道:“张绣离开了,你们说怎么办?”
蒯良站起身,回答道:“主公,既然不是我们的人,张绣就是有嫌疑的。”
“即使张绣言之凿凿,但也洗脱不了嫌疑。”
“卑职建议,先静观其变。”
蒯良最后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安排人,调查清楚案件。查清楚,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动手,袭击了客栈。”
刘表也是点头,赞同蒯良的分析,吩咐道:“子柔,你立刻处理。今天晚上,老夫要得到明确的结果。”
“喏!”
蒯良拱手应下。
……
距离州牧府不远处,庞家住宅。
庞德公虽然在鹿门山隐居,但庞家是荆州的大族,庞家在襄阳城内,也有大量的产业和住宅。现在已经是晚上,城门早已关闭,无法再出城了。
所以庞德公、司马徽、诸葛亮一行人,全在庞家住下。
大厅中,众人宾主落座。
一众人继续饮茶闲聊。
庞德公看向庞统,询问道:“今晚发生了诸多的事情,但无一例外,都围绕着张绣发生。士元,你怎么看张绣此人?”
庞统回答道:“张绣不仅精于行军打仗,文采也斐然,心思更是敏捷。此人文武并重,不是易于之辈。张绣的秉性,杀伐决断,颇合我的胃口,我喜欢。”
庞统自幼,就颇为桀骜。
他是这样的秉性。
张绣在州牧府的表现,让庞统很是赞赏。
庞德公没有评断庞统的话,又看向诸葛亮,问道:“孔明,你怎么看?”
诸葛亮一袭白袍,俊逸潇洒,不急不缓的说道:“纵观张绣晚上的表现,是一个精于谋算之人。如果张绣是单纯的武夫,作为荆州北面的屏障没问题。可张绣处理事情,宛如老狐狸一般。他在荆州立足,恐非刘荆州之福。”
“刘荆州如何做,和咱们无关。我们,只是分析局势罢了。”
庞德公开口做了总结。
他也赞同庞统和诸葛亮的分析,在文会上,张绣的表现很出彩。在庞德公的引导下,众人各抒己见,阐述对张绣的看法,以及探讨对荆州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