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像是吓到了,哦哦了两声就奔到了浴室,嘎嘎在门外转动了几下把手就开始叫我,“陆太太?陆太太?!”
他还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转脸,看到了我留在床上的纸条,一张脸刷的就面无血色,转身指向洗手间的门,“快!砸开!”我真的没想到我的死会有这样轰动的效果,那几个男人继续去砸我浴室的门,而许叔这边这朝着电话那头小惊恐的说着,“陆先生,陆太太好像,好像是……寻,寻短见了
……”
陆沛的声音隔着许叔的听筒响彻了整个卧室,“她要是有事老子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砰!’。
话音刚落,就是一声巨响,我看到保安冲破了浴室的门,许叔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刹那间就是脚下一软,“葆四……”
我看到了我自己,一个躺在粉色血水中的自己,头枕在浴缸后面,眼睛半睁半闭,诡异的是,嘴角还是笑着的自己--。
粉色的,我闭眼前明明觉得红的耀眼,如今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居然是粉的,是因为,陆沛让许叔进来的及时,所以我的血还没有将水血染吗?
人声凌乱,许叔一边和陆沛报告着情况一边指挥,保安眼疾手快的将我从浴缸里抱出去,匕首碰撞落地时还发出清脆的声音……是不是应该感谢这浴室够大啊,所以四五个人居然在同时忙活我,有人扯过毛巾帮我用力的包裹住豁开的手腕,还有人在打着陈医生的电话,有人第一时间将手指探到我
的鼻息,满眼喜色,“许管家,有呼吸,还有呼吸啊!”
呼吸?
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自己还会庆幸自己有呼吸?!到处都乱糟糟,我听不清陆沛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只看着许叔接着电话的脸毫无血色,他命人把浑身湿漉漉的那个我小心放到床上,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我手腕止血,
有保安还拿着对讲指挥楼下的人打开大门,说是让陈医生带着助手直接上楼!
我的双手揉向自己的太阳穴,这么快,我还以为,我必死无疑了。效率高的惊人,许叔接着陆沛的电话还在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床上的那个我还是半闭着眼睛,眼皮下,能看出一道细细的眼白,唇角还是勾着,脸白如纸,她似乎以一
种略显嘲讽的表情在看着床边忙活的这堆人,头发上的水,全部都渗透进了枕头里。没过多久,陈医生就带着两个护士急匆的赶来,还是听心音,然后扒拉了一下我的眼皮,接过许叔的手机就开始点头,“您放心吧陆先生,发现的很及时,没问题,您别着
急,我现在马上包扎……”没说再说,他就把手机递回了许叔手里,打开毛巾对着我的手腕看了一眼伤口就让这些保安出去,随后指挥着那俩护士拿出个急救氧气包给我吸氧,在这个过程中,陈医
生真是有条不紊,检查我手腕伤口准备缝合时还说了一句,“还好,不深……”
不深?
我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的看着,记得,自己割的很深啊,是匕首太快了所以我见血就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大力?
木木的摇头,我现在居然还想这个!
万幸不深啊!许叔没动,他一直在颤着呼吸接听着陆沛的电话,头不停的点着,最后竟然把手机镜头对向了床上死人一般湿淋淋准备接受缝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