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头都要炸了,“是,我很清楚,我要么就是找个人,但是陆二有情节的啊,他以前就有过抑郁症,这种事一开始他会自我洗脑说不在乎,以后呢!以后是不是得时不时就
拎出来吵一通!老鼠屎一样的恶心人!我爱陆二,我的爱也容不得瑕疵,我不会找别人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放弃你自己奋斗出的一切了?”安九表示难以理解。
“不是放弃!”我强调,“是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他,那天我想的,是我选择陆二就要放弃做先生,这感觉让我每天都很痛苦,但我现在却觉得,为什么破身就是放弃?谁说的破身就做不了
先生了?谁规定的?!”
“你这说法总不是空穴来风!葆妹儿,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你要是跟上头来了一回啷个就会一无所有!体质都会差!葆妹儿!”
我不想听,闷着头直接上楼,回手就甩紧了书房的门。
很多东西,憋在了脑子里,差一点,我总是感觉想不清楚,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为什么非得要做出所谓的选择!
Ok,选择我不怕,但我不想放弃!
很抓狂的坐到陆沛的老板椅上,红着的眼,突然就对上了我那个之前摆弄完随手放在一旁的盒子身上。
“高人……”嘴里呢喃着,我走上前,拿过盒子又开始快速的推动数字,‘嘎嘎’声不停的响起,我快速的推着,试着,“你不是高人吗,你告诉我答案啊!答案是什么!盒子里你究竟留
了什么!”
抑郁症这个东西,我觉得我也要有了。
不,是狂躁症。这个病像是在一秒一秒无声的蚕食着我,一开始,想的很简单,但后来,却开始面对越多越多的后果,甚至蹦出来了很多人,他们生怕你是个聋子,拎着你的耳朵告诉你
这些倒霉催的后果!
我不想听,不想纠结,可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不可以,怎么就能把人的心神搅合的如此凌乱!
“开啊!”盒子用力的摔到地上,我眼见着它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后腰却忽的酸疼,骨缝的里风‘呼呼’而过,咬牙扶住了办公桌,痛感却有些不可控制,风在身体里倒处游走,有的甚
至已经滚到了皮下,肉眼能清楚地看小臂的皮肤下像是有个鸡蛋在胡乱的滚动,所到之处,皆是麻寒酸涩……
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我指了指盒子,“你行啊你……我摔你你就让我疼是不,你是什么高人你……睚眦必报……”
‘咚咚咚~咚咚咚~~’。
“四姐,四姐?”
小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保安刚才过来了,说是前两天送来了一个快递他帮忙签收的,我看发件人,是廖大师。”
我扶住后腰,几步上前打开书房的门,外面的小六看见我愣了一下,“四姐,你自己干嘛了……”
不需照镜子我都清楚,我现在肯定是像个疯子,还是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的疯子。没多言语,我拿过小六手里的盒子就再次关上了门,摇晃了一下快递,有些沉,长方形,后腰的风蹿腾的有些厉害,我咬着牙拿过裁纸刀把胶带纸打开,撕开后里面是缠
绕抱着的海绵,眉头微微蹙起,隐隐的,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东西。
手上的动作加快,那风团像是长满了草刺一般在我的皮肤下到处的游走,我不想顾忌,手上大力的拆开层层海绵,越疼反而拆的越快!最后的一层是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盒盖锁扣,轻轻一掀,寒光登时就在眼前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