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拄着膝盖只顾着捯气儿,跑的太急了,就听到身后有要炸屁儿的动静,老实讲,我是真紧张啊!
“村长啊,那个……那个……太大了……”
最先看到那虱尾子的小伙子喘了会儿粗气就开始和村长形容,“跟,跟羊羔子差不多,眼睛,眼睛血红血红的……”
“这么邪乎?”
村长瞪眼,我也纳闷儿,怎么还能红眼睛呢。
蓦然反应过来,头儿,任何团队,总得有个长得别出心裁的领导人嘛!
“葆四啊,这个……”
“没事儿。”
我哈着腰摆摆手,“一视同仁。”
村长见我这样也拿出了些长者的风范,小手一背,“对,咱们村儿还能怕这个?!哼,笑话!”
傍晚六点,一切就已就绪。
别说,这场面还真挺壮观的。李叔冯叔赵叔家长辈再加上另外俩老人还有我二舅陈李爷爷,一共是八个人,八个板车,这个板车就是农村常见的拉玉米或者拉货的板车,车的扶手上有套子,人只要站
进去,正好把套子勒在肩膀上,借力可以拽着板车或跑或走。
形式跟老上海的那种人力车很像,区别只是后面就是一个大板子,并不是像那种明国时期是有座椅的,因为主要也不是拉人用的。
每辆板车都停在距离山脚下三十多米的位置,前后各四辆,并列排开,正好处于这个我们做出的人工花杆儿道路里。
二舅陈李爷爷他们每个人就坐在一个板车上,身体用绳子在板车旁的扶手上固定,怕是一会儿颠簸了在掉下来。这个呢,就是我要引出来的计划,也是李叔他们一开始觉得危险不同意的,也的确是危险,笨想想也知道,这被咬的都是老弱病残的,本身就腿脚不利索,还距离虱尾子这么近的勾搭它们,给勾搭来了后就靠着前面拉车这个人跑,要是跑的慢了,就送人家嘴里了,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怕颠了,你在掉下来,天哪,那就基
本白送了!
所以,这个安全措施是一定要到位的,就连我二舅,他说他能自己把住我二舅妈都给他把绳子给缠紧了,说安全第一。村长手里还拿着个扩音喇叭,他坐在他儿子的摩托车后座上,正好搭在我们人工道的外侧,按照计划,这一路他也是要适时观察指挥的,用他的话讲,就是一切都要周密
,务必将这些虱尾子一网打尽!我和这些拉车的人都站在人工道路里面,也一直在做着准备活动,人家拉车的小伙子像是小六李二毛之流都是压腿抻筋,我是往自己的身上抹血,就是昨晚被咬了的鸡鸭
鹅狗的血,挺恶心的,黏糊糊的还有臭味,但没办法,大局为重,只能先委屈委屈自己了。
“葆四啊,你真要跟着一起跑啊。”
我听着二舅妈的话点头,手上还在用血在身上抹着,“我得断后,跑在最后面,一旦谁掉下来了怎么办啊……”
说着,我看着二舅妈眼里的担心还没心没肺的笑笑,“开玩笑的,不会有人掉下来的,你别担心。”
二舅妈叹气,“我不是担心别人,我是担心你啊,你跟在最后,可得注意,别被挠了啥的,咬到腿没事儿,要是咬了脖子呢,弄到大动脉了咋整。”
我有些无奈,“呸呸呸,二舅妈,大吉大利,会一切都顺利的,你快去河边等着吧,别在这儿了,一会儿危险。”二舅妈满脸都是说不出的情绪,唉声叹气了一阵只能不停地嘱咐我要小心,我一直点头,看到三胖儿和另一个小伙子拎着汽油桶喘着粗气的跑过来,“村长,河边的花儿都浇了汽油了,这道两边的花杆儿也都浇上了,一会儿你给我信儿我这边就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