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毛好像是糊掉了,看东西费劲,“陆沛,你收回你的话,我原谅你。”
声音很囔,我知道有孩子气,可我习惯这么跟他相处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我不怪你没回去看我,我想你的时候,就会看北极星,你跟我讲,北极星曾经对地球说过,如果你什么时候迷路了,就抬头看看我,我会永远在
这等你的,对不对?”
他胳膊的力气很大,抱着我很紧的感觉很安心。“我是路痴的,我总是会迷路,喜欢我的人,总是离开我,我要去守护很多人,可我想有一个人守护我,我想要的很简单啊,我一直在学英语,我想攒钱,如果你去国外了
,我就去看你……我等你,我等你放下好不好……”
“兔子。”
“嗯?”
他的声音透着沙哑的苦涩,“你是我的软肋。”
低低的,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笑了,颤着肩膀流着泪傻笑,“那你一直对我好啊,一直……”我从不怀疑他对我的喜欢,美人身破了,不是吗。
他锢的我越发的紧,“可越是这样,我越没办法面对自己,那些东西,总是会无时无刻的想起,提醒我,让我憎恨我自己,我杀了,我舅舅……”
最后三字一出,他的胳膊幕地一松。
我惊恐的看向他,“不是的!”
看不清,只能用力的擦眼,“不是的!”
阴寒之气厚重的铺天盖地,沉重的像是拉开的黑幕,遮住我所有的晴空。
他起身,走了两步之后背对我站的笔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所有的,只要你说。”
“你!别的我都不稀罕!”
我起身,浑身战栗的挡到他身前,“我说过,你要是敢说分手我杀了你!”
如此徒劳,可我还是做了。
他的脸我不太清,埋藏在大片的阴影里,右手掌心一凉,他塞进一把东西,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背,“来。”
是那把他一直随身揣着的精致水果刀,包着我手的他把闪着银光的刀尖对准他自己心口的位置,“来。”
还是一个字,轻的发出羽毛的尾音。
我咬牙,僵硬硬的看着他的心口,“陆沛,你混蛋你……啊!”
手上被他带的用力,兀地,就刺了进去,我收着腕,想要把手抽出来,他却握的的很紧,“没关系,来。”
我开始用左手大力的捶打他的胸口,“松手啊你!松手啊!”
力道一松--。我颓然坐地,水果刀发出‘哐当’~一记脆音,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冷漠的,似乎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