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姥忙完的,你得听话!不然你姥不能让你吃,太凉了。”
我没吭声,看着姥姥指挥着赶车的男人还有哭着的女人把那个像是蛇一样的人抬进了我家的屋里,直接起身,“太姥,那我进屋去玩灶膛里的火了啊!”
太姥对我这一刻也不停歇的性格也很无奈,只能摆手:“行,去吧,千万别往里面塞纸啊,弄满屋子烟你姥要是打你我可不拦着!”
我嘿嘿笑着直接跑进屋里,刚把几个柴火棍儿塞进灶坑里面就听见那个蛇一样的男人在我家炕上叫唤上了。
“你出不出来!”
姥姥厉声呵斥着,“在我地头上我还真没见过厉害的!”
男人也不答话,喉咙里发出类似杀猪一样嗷嗷的惨叫声,与此同时,他媳妇也跟着哭上了,“宝才,你说话啊,大仙儿帮你呢!你倒是说话啊!”我拍拍手直接起身,走到屋前把着门框往里面看,原来那个像蛇一样的男人是被我姥用一根红线绑着中指拽的直叫唤,我不懂,这小细线嘞手指头能有多疼,咋叫的这么
要死不拉活的呢!
“姐夫,你说话啊,你说话大仙儿才能知道咋回事儿啊!”
赶车送他来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的焦急,“看你遭罪俺们都跟着心疼啊!”姥姥的脸色则一片冰凉,听着男人惨叫也不再多问,手上的力道兀的一松,炕上男人随即便翻了两个白眼没动静了,这下消停了,女人咋扒拉他也没反应了,“大仙儿,他
咋不叫了,不是没气儿了吧!”
“是个厉害茬子。”
姥姥淡淡的应着,解开红线起身:“这种的成事儿有人身了,我赶不走,你家准备立堂口吧,给它个名分,我想你男人还能保住一命!”女人擦了一把眼泪,“薛大仙儿,我去找徐半仙儿的时候她跟俺们说了,说你是这个村领堂子最厉害的大神,徐半仙儿说这个常仙儿她按不住,要是这东西真这么厉害,不
想立堂子,就是想要我家男人的命咋办!”领堂子是当年的行话,半仙儿在东北这边儿算是普及,一般人都懂点,能领堂子的师父本事一定是要高于一般的大神的,说白了,就是得给成事的仙儿安排地儿,给人弄
个堂口等于是找个修炼的地儿,找个侍奉的人,这个侍奉它的人,通常一开始就是被磨的半死不活的这个。而我们都知道,别说修成人身的了,就是没成人身的地仙儿黄皮子之类都喜欢整景闹事,成了人身的地仙儿还没主的那更是多少都有些目中无人的,既然有本事,那自然
是像孙猴子一样一开始都野性难寻,孙猴子不也是被如来按了一下才能老实的同意去取西经吗。一般这时候,就得看领堂大神的本事了,她能给收拾老实了,那就可以让能侍奉的那人请回家当保家仙,但万事都是开头难,一开始怎么按都要看找的领堂师傅,按住了
,就规矩了,按不住,就拿这个全身爆皮的男人来说,没命是小,祸延三代都是有可能的。
在我的理解上就是打,看谁能打服谁,领堂大神赢了,那万事大吉,输了,那就倒霉去吧,谁叫没找到厉害人呢!“这个不是常仙,是蟒,应该是蟒成事儿的,具体的,我得晚上整,好好的问问,看看他哪个山头的,多少年,多大的本事,有多少弟子兵马,放心,我出道这么多年,还没遇到摁不住的,只要是经我手安排过的堂口,那仙儿我都能叫来,厉害的地仙儿一个顶一万,它门下弟子再多,也不敢跟我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