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一直都认为要将暮染的心结打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毕竟那天晚上留给她的痛实在是太重。

但现在看来，这女人，还好！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染染。”

“御沉夜，你就是个混蛋。”暮染来到御沉夜身边，想要打他，但在想到他身上的伤口。

伸出去的手，到底还是收回来。

很生气，真的很生气的那种。

只要想到这个男人做出那么危险的事儿，她就想……要是御沉夜这次真的就这样去了的话，她该怎么办？

“好了，不要哭了，嗯？”男人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眼底看着她，都满是怜惜的爱意。

暮染哭的厉害！

没人知道，在她看到御沉夜满身是血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那种空白就那样吞噬了她，直接将她整个人都给击败。

她怕，很怕！

她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血怎么可以有那么多，怎么就能流那么多出来。

“御沉夜，你是个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惹你哭了，对不起！”御沉夜是这世上最不想让暮染哭泣的人。

然而，到底还是他让她哭的最多。

曾经认为，聂熠才是这世上的混蛋，让暮染这样的好女人哭。

然而现在看来，他比聂熠要混蛋多了，不然的话，怎么会让暮染哭的那么厉害。

暮染还是哭，哭的很厉害！

窗外，大雪纷飞。

而里面始终暖和着，暮染小心翼翼的将御沉夜抱在怀里。

这一刻，不一样了！

上次的时候，他们之间始终有那一夜的隔阂，所以即便是御沉夜那样为了她不要命，她也不敢迈出一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那一夜的男人只有御沉夜，所以她暮染也不脏。

现在，她就这样抱着御沉夜，哭着。

像个孩子一样在御沉夜怀里，委屈，难受！

是的，委屈！

那一夜，一直都让暮染看不起自己，她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脏的女人，所以内心始终都有一种疼痛。

怕御沉夜知道，怕自己的孩子长大后知道。

现在，所有的都不怕了。

但那些日子的担惊受怕，让她在御沉夜面前还是很委屈。

“为我勇敢一次，好吗？”御沉夜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发丝，动作及其温柔，语气也宠溺到了极致。

他似乎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暮染。

好似还不够，好似将他所有的一切都给暮染，这也是不够的。

暮染：“好。”

语气，满是哽咽。

御沉夜：“……”

眼底的柔情更浓，还伴随了欣喜。

她答应了，这个女人答应了。

暮染总算是答应了，她现在，什么都答应了，好，真好，真好！

“染染，我爱你。”真的爱这个女人。

暮染：“我也是！”

是的，她也是！

曾经，多少次都不敢对御沉夜表露出自己的心声，但现在，总算还是敢了。

如御沉夜说的，这次就为他勇敢一次吧，就一次，就勇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