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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等我，别走！”

长孙凝懒得理会，径自上车离开。徐航急忙奔到自己车上，紧追不舍，好不容易华子昂没跟她在一起，这机会说什么都不能错过。从后视镜看到尾巴跟上来，长孙凝皱起眉，十分不悦，虽然完全可以把他给甩开，但她不想曝露太多异于普通人的地方。小心驶得万年船，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安稳日子，她不想麻烦上门。原本还想逗留一天再去往这次的目的地，现在看来t市没法再呆，不得不提前出发。

回酒店拿上简单的行囊，退了房，然后又到大一点儿的商场买一堆食物，多半是水、面包和水果之类。这一去不知要几天，她不挑食，但若吃腻了也好随时给自己换口味。而这过程，徐航一直跟着，寸步不离，她开车走，他也开车走，她进商场，他也跟着进商场。她买东西，他想替结账，被她挡回去，她又不是没钱，直到她出了市区一路北行，他还跟着。

越往草原深处行进车辆越少，最后路上只剩下他们俩儿的车，也根本不存在交警，徐航干脆提速跟长孙凝并行，打开车窗，不住冲她喊话，但车速快，风声又大，根本就是白白费力气，更何况长孙凝还紧闭车窗。要不是为了安全，长孙凝一定把靠徐航那边的窗户蒙上，懒得看他指手画脚，跟小丑似的，还没有小丑的娱乐精神。

“阴魂不散。”长孙凝在车中咒骂，以为徐航不过三分钟热血，跟一会儿就会放弃，没想到跑出几十公里他还跟着。

与市区不同，草原视野开阔，想甩掉一个车技娴熟的尾巴并不太容易，除非他眼神太差，或者车太烂。偏偏两样徐航都不占，他不仅眼神好，车也好，进口的悍马，性能自有在她车之上，不在之下。等回去，她非得请人把座驾改装一番，太他妈憋气了，丢她特工之王的脸。当然了，长孙凝要是一心想甩丢徐航也轻而易举，但时空转换，她不想那么玩命。乐意跟，就让他跟着好了，反正不耽误她的事儿。

草原的天气变化莫测，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就阴云密布，到了傍晚时分，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正好行驶到日格瓦小镇附近，长孙凝决定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反正不着急。于是，她驱车缓缓平稳驶入小镇，尾巴依然跟着。因为进小镇这段路长孙凝减了车速，始原本下雨后拉开的距离又缩小，徐航几乎跟她同时停车。

先前他们的车速都不慢，称之为飞车不为过，徐航追出一百多公里，而且后半程还是在大雨滂沱的情况下，这已经超出了普通人能力负荷，长孙凝就想不明白，他这么拼命是为啥？若说喜欢她才追，打死她都不信，因为在他眼底深处根本没有喜欢之意，表面把戏迷惑得了任何一个女人，但她除外。也或许是她跟其他女人不同，引起他想要征服的之心才会如此，无关情爱。不过，这都不重要，对她而言，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无聊。他不是她的菜，连一点兴趣都没有。

日格瓦小镇并不小，足有杨乐县两个大，不过人口不多，街道整齐干净。此时，除了雨声，小镇非常安静。日格瓦小镇是t市辖下的中型城镇，亦是重要的牛羊交易集散地，整个北部草原的牛羊等牲畜几乎都要由这儿向外输出，所以镇上人民生活十分富足。

长孙凝走进一家同时经营住宿与餐饮的有民族特色的小店，徐航依旧像尾巴一样跟着，懒得理会他。开车是件很累人的事儿，她得赶紧饱餐一顿，然后美美睡上一沉，无论白天黑天，雨天都是最适合睡懒觉的。

“两位一路辛苦，是要住店还是用餐？”穿着民族服饰的中年女子起身招呼道，看她样子不像是打工仔，估计是老板娘。

瞬间打量一番完，长孙凝如此猜测原因很简单，因为前台也是收银台，涉及到现金一般都不会假他人之手。“住店，也吃饭，先给我间房。”长孙凝说着，把身份证递上。

“我也要一间，就她旁边的好了。”徐航修长手指夹着身份证递过去，顺便带上几张百元大钞，邪魅一笑，“跟她一间房最好。”

“你盐吃多了，咸（闲）的荒。”长孙凝白楞徐航一眼。

“小凝，你终于肯理我了。”这一路嗓子喊的，都冒烟了，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有病。”可不是有病吗，没事吃饱撑的追着她跑，她都无视到底了还屁颠屁颠跟着，不仅用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老板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也不多嘴，熟练登记完把身份证还给他们，“已经好了，现在带两位去吗？”

“先不用。”长孙凝收了身份证往餐厅那边走去。

“两位的房间钥匙！”老板娘在后面喊道。

长孙凝背对着她摆摆手，“呆会儿拿。”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对迎上来的服务员说道：“一份烤羊腿，谢谢。”

“好的，请稍等。”

毫无意外，徐航又跟上来，自顾自坐到对面，倒两杯茶水，给长孙凝一杯。他没让服务员上前，什么也没点。开车狂飙一百多公里，虽然心脏没事儿，但胃里翻江倒海，非常难受，再地道的民族风味他也吃不下，没吐就不错了。

这一点，徐航佩服长孙凝。二十岁的女生车技出神入化不说，疾驰一百多公里依旧那副淡然模样，脸不红，气息也不乱，而且还能优哉游哉吃烤羊腿。华子昂看中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也更值得他征服。

长孙凝给小金倒上牛奶，让它在桌子另一边自己喝，不管徐航，慢条斯理吃着香嫩可口的烤羊腿。羊肉性温热、补气滋阴，肉质细嫩，含有很高的蛋白质和丰富的维生素，多吃也不会发胖，是女人最理想的进补佳品。

“今天在狗市买的？”徐航没话找话，独角戏不好唱。

长孙凝抬头瞪眼徐航，他的话简直就是对小金的侮辱，虽然她没问华子昂它的来历，但肯定不是买来的。在他们的观念里，狗永远都不是能用金钱交换的，特别是军犬，若上了战场，那就是生死与共，并肩作战的战友。

“看样子是我猜错了，你的反应告诉我，你把它当朋友，朋友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徐航边喝着茶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