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有点儿紧张。”锦音的幕离并未取下来,她双手紧紧地绞在了一起似是不安,就是嗓音都是明显听得出来的紧张。
这么多年她虽然一直扮演世子这个身份,可是那都只是在连王府中,就算是应对别人的查探也不会有很多人,便是上次的百花宴都是世子自己出席,像今日这种场面,她确实是第一次碰到。
连枢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锦音的肩,艳治的嗓音带着安慰,“没事,一切有我在。”
锦音瞬间安心了不少,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一袭盛装的南宫瑶忽然开口,“父皇,今日是国宴,连王府的羲和公主连幕离都未曾取下,只怕是不太合适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看了锦音一眼,然后就是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她身侧的连枢。
连兮病了这么多年,母妃早说过其中指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现如今参加国宴都不肯以真容示人。
哼,你既然不愿,我就偏偏要你这样做,谁让你是连枢的妹妹!!
“瑶儿,不得无礼,羲和身染顽疾,能出席宴会已经是实属不易,你不要强人所难。”然后看向了锦音,“再说了,羲和之所以不取下幕离是为了不将病气过给大家,你不要胡闹。”
南宫瑶却不打算就此放弃,冷着声音说了一句,“不肯以真容示人,谁知道是为了我们着想还是自己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瑶儿。”南宫振天冷斥了一句。
“陛下,瑶儿说的也没错,这毕竟是国宴,西芜和北越的使臣都在这里,容不得半点差错,这羲和公主不肯以真容示人,若是西芜和北越的使臣出了什么事,只怕……”说到这里,东方凝很聪明地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但偏偏是这种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会给人更多的揣测。
而揣测,基本上都是往不好的方向。
夜倾歌向来护短,听到了东方凝的意有所指,直接就开了口,“出了什么事?这位……”说到这里,她目光转头问向了身侧的苏白,“小白,这位是那位妃子来着?”
“凝贵妃,出自将军府,上次国宴姐姐你还见过她。”苏白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
东方凝的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看了。
她身为东凌贵妃,甚至还坐在这里,夜倾歌当众表现出不认识她已经让她很没面子,更何况苏白还提到了上次国宴。
上次国宴是在西芜,夜倾歌那次也是像今日这般当众落她的面子。
夜倾歌笑了笑,眉宇之间的锋利丝毫不加掩饰,“原来是凝贵妃啊,本小姐终日奔波,一时竟然没记起来。”
然后慢悠悠地晃着手中的酒盏,“不过凝贵妃这句话是在诅咒我们还是暗示什么?亦或者是为了以后做了什么事情找个连王府来背锅?”
这句话,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且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