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边,扯了扯薄被,低低地喊道:“苏静雅,不要蒙着,你不怕憋出什么病吗?!大热天的,你热不热啊?!赶快出来!!”
“……”苏静雅缩成小小的一团,就是……死也不出来。
“苏静雅!!!”皇甫御耐着性子吼道。
“……”苏静雅并不给他任何回应。
皇甫御又喊了好几声,依旧没有动静,这下……他完全不淡定了。不出声,难带是……憋死了?!
想到这里,他神色一变,立马揪住薄被,大力一扯。
被子被掀开的刹那,看见苏静雅保持着缩在被子里的姿势,却是双目水汪汪的,眼眶又红又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她红着鼻尖,轻轻抽噎着,憋屈地望着他。
“……”见她活得好端端的,皇甫御才松了口气。
挑了挑眉,看着她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模样,皇甫御怪心疼的,索性在床边坐下,柔着嗓子安慰道:“真的没事!就是看了一眼而已!我保证,他们绝对绝对不敢多说半个字,更不会对你有任何歧义,OK?!”
“……”苏静雅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声音沙哑到不行,鼻音很重,“可是欢欢,我还是觉得好丢脸。你说……你说……说……我以后怎么见人呀?!呜呜……都被他们看见了!!”
皇甫御极为头痛地按住太阳穴。
其实,在皇甫御的眼里,这……并没有多严重。
暗暗想着,怎样才能安慰她,彻底打开她的心结,却瞄到苏静雅不知何时,捡起了被子,又把自己蒙了起来。
皇甫御一不做二不休地说:“这样吧,我把他们的眼睛都挖掉,这样你满意了吗?!”
苏静雅一听这血腥暴力的建议,立马大声抗议:“皇甫御,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用暴力?!你文艺点,不行啊?!动不动就杀人,揍人,你都不能想其他办法吗?!”
“……”皇甫御舔了舔薄唇,冷冷一哼,“要不,你来告诉我,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苏静雅当场就噤声了,良久才弱弱地呜咽道:“呜呜……所以,我才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啊……”
“……”皇甫御额头滑下无数条黑线,还是一万丈那么长的。
酒吧。
白拓和赵毅、金木水火几人,围着一张原形的桌子,所有人的手机都堆放在桌子正中央,每逢手机响起,他们都惊悚的直冒冷汗。
“滴滴滴……”
清脆刺耳的声音响起,他们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向不停闪烁着彩灯的手机,最后再齐刷刷将目光投向手机的主人:水淼。
水淼,紧张的盯着手机,在响了好几声之后,他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最终视死如归、颤抖着手指拿过手机。
当看见电话不是皇甫御打的,顿时狠狠松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他接通电话,完全不顾对方是谁,直接大骂出口:“你现在打个鸟毛的电话啊?!找.屎,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给枪毙了?!”
凶神恶煞地咆哮。
然而……
“行!记得带上枪,把子弹数够!我祖宗十八代,人口比较密集!”悠然低沉的醇厚嗓音,从手机听筒里,悠悠传来。
不用看,单纯的听,就知道讲电话的人是谁,且是怎样一副……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的冷酷表情。
水淼当场宛如被雷劈中了一般,目瞪口呆地拿着电话,脑子完全转动不过来。
“召集下,你们几个人,统统来趟皇城,嗯~,有心得想要跟你们……好好的交流交流!”皇甫御的语气很淡雅,很悠闲,却是硬生生的霸道得让人不敢拒绝。
所有人都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皇甫御,狠狠松了口气,都端起面前的酒杯,撞了下,打算庆祝这通电话不是……夺命凶铃。
然而,红酒还未咽下去,就听见水淼惨绝人寰的尖叫:“三哥,呜呜……呜呜……我现在跟二哥在一起,不方便去皇城啦。二哥找我有事,就这样,我先挂电话了,有事,明天聊。嗯,拜拜!”
话毕,他猛地一下,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众人错愕到犹如见了鬼的神情中,水淼尖叫起来:“三哥,简直太缺德了,居然用陌生号码打过来。我擦啊~,怎么办,接了他的电话,他让我们去皇城集合,铁定是找我们算账的。呜呜,二哥,那门是你踹的,不管怎样,你都是二哥,要不这样,你去顶罪吧?!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踹门,就算要锯腿,也应该锯你的啊,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大难当头,首要义务是:能撇清关系的,就必须撇清关系;不能撇清的,想方设法也要撇清,如果实在撇不清,那么……就找替罪羔羊。
破坏皇甫御好事,可是头等大罪啊,绝对会锯腿的。
白拓悠悠抿了一口香醇的红酒,俊美的脸庞,浮出一丝温文尔雅的浅笑,他认同地点头:“不错……说得不错,有凭有据的,很不错!”
在水淼眉开眼笑,起身要给白拓倒酒表示感激的时候,白拓猛地一个擒拿,狠狠将水淼按在桌子上,脸上是一层不变的浅淡笑意,可是眼底却弥漫着浓郁的杀气。
白拓死命的揍水淼,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水淼,居然让老子去顶罪?!你怕你主子,老子就不怕了啊?!你怕死,老子就喜欢去死啊?!我cao!老子真想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