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喉头腥甜，低声道：“属下知错。”

“滚。”碧裳冷冷说完，不再看他，对阮灵说，“阮灵姐，对不起。”

阮灵朝飞淼看了一眼，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随手递给他一瓶药。

飞淼一动不动。

碧裳见了，喝道：“阮灵姐给你的，还不拿着！”

飞淼低低应了声是，伸手接过瓶子。

走进屋子，蒲子凰微笑道：“碧裳公主对这个鲛人也太刻薄了些。”

“这是我的私事。”碧裳说道，“子凰哥哥不要被鲛人族艳丽的外表所欺骗。他们大多是狡诈阴险之辈。”

“也不见得。”蒲子凰说道。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鲛人害死了她的父亲，她憎恨鲛人，也可以理解。

况且又是飞淼主动自愿跟随在她身边，如今受到她的打骂刻薄，也是自找的。

蒲子凰许久没有回来，自去忙活。

碧裳请阮灵到她的卧房坐着说话。

阮灵打量着屋里，没有说话。

碧裳先开口：“我听说阮灵姐也怀孕了，还没恭喜你。”

“谢谢。”阮灵的目光在她肚子上扫过。

已经微微隆起，看样子也有两个多月的样子了。

龙族怀孕只要六个月即可生下来，肚子隆起来的速度也就比凡人要快一些。

阮灵怀孕的时间跟她差不多，此刻还是小腹平平，完全看不出来。

碧裳感觉到她的视线，脸颊未免有些发红，垂下眼帘，低声说：“阮灵姐，你为什么不问孩子的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