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抬起手，大掌按在她的头上，压了压，轻声说：“作为一个首领，总要面对这些。你要坚强。”

说完，他转身踏空而去。

阮灵怔怔看着他的背影。

他，是在安慰她吗？

……

阮灵独自在井边待了一夜，手中捏着甘蝶留下的珠钗。

天蒙蒙亮，裴羽找到她，听说了甘蝶的事情后，笑道：“其实甘蝶还有机会。”

“什么？”阮灵抬头看他。

裴羽说：“甘蝶是狐族，她已经修炼出了两尾，虽然不算厉害，但却有两条命。阿嫂你手中这珠钗，便存有她另一半魂魄，好好养着，她会活过来的。”

阮灵举起珠钗，仔细看着，“真的？”

“我骗你作甚，好歹我也算是狐族的。”裴羽笑嘻嘻说道。

阮灵闻言朝他脸上打量片刻，“你怎么确定自己就是狐族？”

“我们妖类大多有记忆传承的。”裴羽笑道，“所以，即便没有父母家人，我们妖族也能修炼。”

“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家人吗？”阮灵问。

“记得呀。”裴殊轻松笑道，“我娘是狐族的大美人，我爹嘛……这个就不必说了。”

他有点不想提的尴尬样子。

阮灵问：“你爹莫不是犬族？”

“你怎么知道？？”裴羽被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瞪着她。

所以，他是半狐半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