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沦丧，地仙们自然也活不成。

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也关系着成千上万的地仙性命。

包括阮灵。

裴殊沉默良久，道：“我答应你们，在三清真人到来之前，回归地府。”

四大判官齐齐下跪：“属下在地府，恭迎吾主！”

裴殊没有言语。

四大判官默默离开。

裴殊在窗前站了许久，直到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才回到卧房。

床上的少女正睡得香甜。

他坐过去，抚摸着少女柔滑温热的脸颊，心中涌起无限眷恋。

“阿殊……”她主动把脸凑到他手心里，抱住他的胳膊，睁开眼，“你去哪里了？”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裴殊温柔笑道，“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阮灵坐起身，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容，有些担忧：“阿殊，是不是最近我太打搅你，弄的你睡眠也不好了？”

“没有，我睡眠好得很。”裴殊笑道，“慈和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就是太安静了，我才担心。”阮灵蹙眉道，“阿殊，我在想，与其等着，不如主动出击。”

“你想去普远山？”裴殊倒了杯茶，送到她唇边。

阮灵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觉得清醒了一些，接着说道：“慈和中毒，法力尽失，她对我们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与其在这里千防万防，不如主动去普远山杀了她。”

裴殊道：“这么一来，地府和道门也算彻底撕破脸了。”

阮灵苦笑：“是啊。我担心的便是这件事。我总觉得，慈和就是道门放出来的一颗马前卒。一旦她死，道门便会对地府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