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点堵车。开自驾车回家过年的,骑摩托车穿行几千里上万里的。
路遥遥时不时发会消息过去,问问曾亚红在哪,还好吧。
曾亚红哪里也不敢去,就在火车站外面候着。风呼呼的刮着,脸生疼,心煎熬着,等待着。
一会儿惭愧,一会嫉妒又占了上风。
曾亚红觉得她果真内心有点阴暗。
小的时候,去农村外婆家,看到人家的鸡仔长得毛绒绒多可爱,外婆骂了她一顿,她就将人家的鸡仔给捏死了,心里十分的解气。现在想想,当初她怎么下得去手。
后来读书,同班同学欺负了她,她没有当面反击。而是大家做课间操的时候,她提前回来了。将那同学的书本扔在了厕所里。没有人怀疑这是她做的。
她那时在她们的县城成绩又好,她又不爱说话,不说话,至少不会得罪人,或者少得罪人。
她在同学中不受欢迎,但至少在老师眼里,她是个好学生,她是受欢迎的。
家里人提出高中就不送了,是班主任亲自去了她家,提出学费减半,她才得以读完了高中。上了大学,她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那点成绩,根本不够看。
至少,争不过路遥遥。明明她们两人都差不多的家境,明明,她们的起点,都差不多的。
但是路遥遥,却是大踏步往前走,留下她在后面,追得很吃力。
那时,刚开学的时候,她跟路遥遥的要好,是真心的。她喜欢路遥遥。
路遥遥人没架子,是个美人,却对女人没有威胁性和侵略性。相反,有时,她还像个贴心大姐,会照顾你的感受,会关心人。她心大,神经粗,不怎么计较。
有一段时间,曾亚红自己都故意疏远路遥遥了,结果,路遥遥还没什么感觉。去哪里,该叫她还是叫她。有什么好的动活,也叫上她。是她不好,是她心里阴暗,是她看不得人好。
遥遥的阳光,遥遥的一切,都仿佛在说,她曾亚红比不上她,什么都比不上。
等的过程中,曾亚红又后悔了无数遍,她想叫路遥遥回去,想说她已经找到办法了,她不想让自己的落魄被路遥遥看到。
可是,谁能证明她的身份?还有谁会为了她赶过来?甚至就连她的父母也不会。可是路遥遥赶来了。是她离得近一点,可是,换了其他人,就一定会过来吗?
煎熬的等待中,路遥遥跟贺思源赶到了。
人群中,他们特别的显眼。女的娇俏,男的俊美,举世无双。
谁能知道,贺思源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居然最先对路遥遥上了心。
路遥遥陪着她到了办临时身份证的窗口,身份证办好了,又给她换了当天最后一趟的火车。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跟思源马上回来。”
两人开车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餐馆,点了菜,打包出来。
火车附近的小餐馆没敢吃,饿肚子都不敢吃,万一拉肚子坐车就麻烦了,这么多人。
“你吃吧,我们一会就吃。”路遥遥将饭菜递给曾亚红。
曾亚红拿着外卖,提着行李进去了。
外面太冷了,有了票有了身份证就能进去了,谁也不会傻傻的在外面吹西北风。
路遥遥站在外面,看着她走进去了。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本来想问问曾亚红是否缺钱,可是又照顾着她的感受,她既然不提,那她就也不提了。
曾亚红回头,看到路遥遥还在那里。
见曾亚红回头了,路遥遥挥了挥手,满面含笑。
候车室里,她找到了位置坐。
饭菜都很可口,还是热腾腾的。吃着吃着,泪水就掉了出来。曾亚红哭得泣不成声。
旁边的人心肠热的,问:“哎,小姑娘,好好地怎么哭了呢?”
她还有热腾腾的盒饭吃,像他们为了赶时间和省钱,都是一碗泡面就解决了。哭什么呀,这么年轻,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呢。
曾亚红止住了泪,默默地吃着。
坐上了回家的车,天已经黑了。到了县城,刚一出车站,是她的弟弟妹妹在等待。
看着他们欢喜的叫着姐,一左一右的拥着她,曾亚红终于笑了。这个家,这双弟妹,就是她唯一的欣慰了。
路遥遥他们这一折腾,回到家里都晚上九点多了。
结果回到家,却发现,路国强和梁芳华还在等着他们。
馓子已经炸好了,酥香脆,路遥遥吃得格外怀念。她妈妈炸这个没得说。
梁芳华也不确定江雪会不会吃这些东西。毕竟江雪的皮肤看起来特别的好,身材也特别的好,这些油炸的平常小吃食,她会不会放在眼里?
路遥遥觉得她妈就是想得多一点。
“没关系的,妈,全部带一点,我和思源明天就给她送去。”
第二天,路遥遥将馓子和酥肉排骨给江雪和思源的两位姑姑都带了点。
思源的一个姑姑看了一眼,说:“我牙疼,不能吃这些香的。”她从江雪那里得知贺思源和路遥遥已经领证了。
她觉得有病吧,思源这孩子条件这么好,怎么就生怕娶不到老婆,还没等人有大不毕业,就迫不及待的将人娶回去。
这小姑娘模样儿生的是可以,但听说那个有境真的有点寒碜了,大过年的,送这样的礼,果然是穷人家的作派,也不怕笑掉大牙。
她觉得有病吧,思源这孩子条件这么好,怎么就生怕娶不到老婆,还没等人有大不毕业,就迫不及待的将人娶回去。
这小姑娘模样儿生的是可以,但听说那个家境真的有点寒碜了,大过年的,送这样的礼,果然是穷人家的作派,也不怕笑掉大牙。
------题外话------
新文:《重生暖婚:贺先生的名门娇妻》求收。更新时间如果忙得过来,估计在18号左右。最近头发掉得有点多,心疼我自己。呜呜我到底做什么了?码字真是一条不归路啊。
精彩碎片抢先看:一,她被他抵在墙上,心微乱。
贺安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知道,我要亲你。
贺安白,我们不合适。你知道我没想像中那么善良。
那正好,我喜欢有点恶毒的你,很迷人。
二,他的公司几近破产,他处于风头浪尖。他说:你走啊,谁许你回来的?
她握住他的手:说好了牵了手就是一辈子。
他拥她入怀。
他贺安白冷心冷肺,但却偏执得可怕。既然是他认定了的女人,他就会爱一辈子,护一辈子,绝没有放手的道理。结果却没想到,原来他也有被她护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