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寿郡王?你可知秽乱后宫乃是大罪!”侍卫自然是认出了嫪赢,但是也没客气,“还请郡王穿上衣服,与我们走一遭,到皇上跟前说个明白。”
青瓷惊住,“不是,不是的……”
“姑娘!你不要怕,皇上最厌恶的便是此等行径,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侍卫见青瓷一身宫女衣衫,笃定嫪赢是仗势欺人。
“你们看本王像是那样的人吗?”嫪赢整个人都不好了。
众侍卫都没有说话。
但是眼神已然表明:像!
嫪赢只能穿上衣衫,跟着侍卫去见宇文旭。
他名声在外便是爱调戏美人。
虽然他从未亲自动过手,可是对别人来说,口头调戏,便已是下流,是以现在他也算是自食其果。
此时宇文旭也宣布了晚宴散了。
宇文旭喝了些酒,心底某种蠢蠢欲动的嗜血滋味便有些按捺不住,除了宴席抬脚就朝着某个地方前进,看着侍卫半压着来的二人,停下了脚步,“怎么回事?”
“皇上,是这样的……”侍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变。
宇文旭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不等嫪赢解释,直接看向青瓷,“他欺负你了?”
青瓷被宇文旭的一眼,盯的心头有些凉,摇头磕巴道,“没……没有……”
嫪赢皱眉,没有就没有,抖个什么劲儿。
果然宇文旭冷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必怕,如实说,朕会为你做主……”
这件事关乎嫪赢的声誉,青瓷自然是跪下,“皇上明察秋毫,民女说的乃是实情,郡王并没有欺负民女,只是在同民女玩闹……”
“玩闹会在那样的地方玩闹?”宇文旭显然不信,冷眼看着嫪赢,“嫪赢,老郡王宠你,不代表你在皇宫里也能肆意妄为!”
嫪赢焉儿的头大。
连忙跟着青瓷单膝跪下,“臣并没有侵犯她的意思,臣只是……”
只是,只是怎么说?
说她只是应他邀请,出来约会,培养感情?
一个女子未定下婚约,前单独与男子出现在那样的场所,就是不知廉耻,私相授受,名节惧毁,何况现在是在宫中,她还要在宫中留滞一段时间,宫中人言可畏,是个十分可怕的地方,到时候传出去她在人前便是没有了脸面。
遂嫪赢咬牙道,“臣是心慕青瓷姑娘,所以与姑娘开个玩笑……”
“玩笑?好大一个玩笑!”宇文旭冷脸道,“嫪赢可你知这是什么地方!容不容的你开这样的玩笑,你在深宫中做这样的事,就是朕治你死罪也说的过去!”
青瓷一听慌了抬头道,“不是的,皇上听民女解释……”
对上宇文旭的那双眼睛,青瓷心头颤了颤,咬牙要继续。
宇文旭却抬手,制止了她说话,“你不用解释。”
青瓷:“???”
“他必然是以郡王之名,欺辱于你,你且告诉朕,他可有欺负到你……”宇文旭皱眉,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感觉。
说不上来,就是好像他们真的相识一样。
可是看到她的面容,他又确认,他不曾见过。
这种特别的感觉,让他势必要公平的断绝!
“没有……”青瓷下意识的摇头,“可是不是……”
“既然没有,那宋寿郡王就按照扰乱后宫处置,打二十大板!”宇文昊开口,嫪赢咬牙认了。
二十大板?青瓷心头顿时就慌了。
恰好此时身后有人赶来,“青瓷?”
青瓷一听如同找到了救命恩人一样,忙道,“娘娘。”
年韵和宇文昊闻声过来,看此一幕,青瓷连忙到了年韵身边。
年韵一看这个架势,心头倒是有了几分猜测。
“青瓷,怎得出来的这样久?”年韵道。
侍卫忙将事情又向年韵和宇文昊解释了一遍。
宇文昊听后,冷声道,“这三更半夜,宋寿郡王扰乱宫中法纪,自是该罚,看在宋寿老郡王的面子上,二弟也莫要罚的太重。”
宇文旭一听,自家的皇兄也是同意罚的。
心头舒坦了些,便道。
“既然如此,打十五大板便可……”
嫪赢咬紧了牙关,用自己的衣襟塞进口齿,感受着臀部的重击,泪汪汪的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
都欺负他,一家人都欺负他,好气哦。
但是看见青瓷眼中的心疼,嫪赢瞬时又变了脸色,硬汉一般的挺了过去,硬是没喊一声疼。
皮开肉绽,被人抬进了宫人收拾出来的行宫中疗伤。
年韵才带着青瓷回到东宫,一路上青瓷都是失神状态。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不替嫪赢说情。”年韵道。
“夫人和公子必然有公子和夫人的理由。”青瓷想了想道,虽然她不明白。
年韵道,“嫪赢这个人,从小就无法无天行事乖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把你交给他,只是单纯的全他相思之意,但是这里是皇宫,如今太上皇还在重病,谁都得低调行事。嫪赢自小便是这个性子,他不尊法纪,不屑责任,任性妄为,也许在你眼里那就是他自己,也是他的优点,是他的赤诚之心。可是在别人眼里,在法规面前,他就是罪人。青瓷,如果你嫁给他,却不能提点他,反而跟着他一起胡闹,以后,就可能不仅仅是十五大板。”
老郡王,护不住嫪赢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