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该走了,不送。”
嫪赢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宇文昊下令赶人。
嫪赢本想应下,一想,他都不是皇上不是太子了,还怕什么怕,顿时道,“哎,这是什么道理,文昊,我记得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你忘了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打鸟呢?这件事……”
“那乞丐与你有何关系?你就讲道理了?”宇文昊挑眉,“还不快走,不走等着我踹你?”
嫪赢连忙跳开,“走走走,走就走!亏我还担心你,特地跑一趟,没安好心!”
年韵嗤声一笑,推了推宇文昊,“好了,你不是要去即墨村吗?今日我就不陪你去了……”
“嗯。”宇文昊明白年韵的意思,和嫪赢一同离开。
二人走后,秋玲定了定神,进门直接跪下,“秋玲未告知夫人擅自行动,还请夫人责罚。”
年韵坐在了椅子上,看着秋玲,“是该罚你,那半夜三更的,你一个女儿家出去,莫不是想再出一回事?”
秋玲诧异抬头,“夫人,您不怪秋玲?”
“这有什么可怪的?那乞丐欺负过你,你气不过,打回去也是正常。”年韵道,“秋玲,你现在眼里,有一股狠劲儿。”
秋玲呼吸一滞。
看着年韵,抿紧了唇没有说话,更不敢承认自己差点儿想杀了那乞丐的心思。
年韵细细的看着她,之前的秋玲懦弱胆小自卑,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与她贴心。
现在的秋玲突然的,就变了。
哪怕她现在跪着,腰板儿也比之前要直,两天之间,宛若换了一个人。
“夫人放心,秋玲绝不会背叛夫人,只要夫人愿意庇佑秋玲……”若是这辈子,夫人能挽留她一分,不让那人轻易讨了去,那么她进宫,也会多那么两分底气。
年韵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也许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发生在了秋玲身上,每个人都有秘密,她这个人向来不探究别人。
“如今你能面对自己,也有自己的底气,我瞧着很好。你若是真心跟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于你。”
“秋玲,多谢夫人。”秋玲顿了顿,“夫人,秋玲想求夫人一事。”
年韵抬了抬眸,“说罢……”
“秋玲,想求夫人赐名。”秋玲看着年韵,“如今秋玲决意跟着夫人,当由夫人赐名。”
秋玲,这个名字昔日是宫中受人奚落的玲答应。
哪怕是后来,她凭着子嗣,坐上了嫔位,也被人嘲笑,说她是秋日凋零的俗花。那时候,她才知道,所谓的宠爱,所谓的子嗣,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宇文旭利用的工具,她像是一个笑话一样,以为自己当真有那般的好运,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年韵微微一怔。
赐名?
但看到秋玲的眼神,年韵更加确认,秋玲肯定发生过什么。
心头微微有些好奇,手摸着瓷杯,“青瓷?你觉得如何?”
“青瓷,多谢夫人。”青瓷当即磕头,声音极响,重来一世,若要进宫,她必要让宇文旭,爱之不得,让他尝一尝上一世,他曾给她的苦酒。
年韵没有在说什么,笑着让青瓷陪她去买了几匹布。
回来的时候,却见张尧立在门口等着。
“张尧见过夫人,不知文公子可在?”
“他还未回来,你来找他可是有事?等他回来,我可转告……”
张尧眉头微拧,沉声道,“确实有事。”
“进去说。”年韵点头道。
昨夜,顾笙的家人就到了。
顾笙的夫人,确实是祥云镇的人,身家清白,而顾笙的夫人也确认了顾笙的身份。顾笙如今年纪已大,但是因为顾笙身上的胎记,顾笙的夫人确认他就是顾笙,夫妻二人多年未见,顾笙的夫人还以为顾笙在去上任的路上,生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顾笙的母亲已经不在,父亲不知所终。
而顾笙的夫人,也承认了,顾笙确实有双胞胎兄弟之事。
“那么说,顾笙无疑?”
张尧皱眉,“不,今晨莫如常来找下官,说她确认顾笙就是陆奎,若是下官不能为陆奎定罪,那么她就亲自动手。”
年韵微微诧异。
张尧神色凝重,“只是此事并不简单,莫如常所说属实,那顾笙的夫人所言也不假。所以若要查证,还要翻阅定川郡的案底,才能清楚事情。此事是顾笙越过了越州知州,直接上报本官,本官本以为当是匪徒之事,但是本官并不知晓,顾笙的身份有疑。只是本官与定川郡王曾有过过节,所以……”
“所以你怕定川郡王为难你,不肯给你关中匪的案底?”年韵道。
“是。”张尧颔首。
那定川郡王小气吧啦,一件小事能记恨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