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本来一直心绪不佳,但等到方才听到她的话才真正愉悦起来,他不想让她心里存了疙瘩,速战速决走到拥雪面前:“你说我欺辱了你?”
拥雪脸色苍白一片,仍旧强撑着道:“是...”她正想哭嚎几声拖延时间,晏归澜继续问道:“大概几时?”
拥雪颤着唇道:“亥时刚过...”
因着几年相处的情分,沈嘉鱼本来没怎么怀疑拥雪,这时候也瞧出不对来了。晏归澜从容拢了拢身上披风:“这便分明了,亥时的时候我和一众要臣陪皇上用了晚宴,一直到方才才回来,所有人皆可作证。”
皇上和这么多要臣总不会全帮着晏归澜撒谎吧?拥雪面如金纸。
定安没想到这个养女瞧着糊涂,行事却还分明有度,不过她神色还算镇定,立刻调转了枪头,看着拥雪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欺瞒主子倒也罢了,连晏世子都敢攀诬,就是将你乱棍打死都不为过!”她喝道:“来人啊!”
沈嘉鱼把两边各看了几眼,先下手为强:“先不劳继母费心,把拥雪关押在我房子里,我有话要问她。”
定安面色一滞,她假作没看见,又冲着晏归澜一拱手:“今日麻烦世子了,世子请先回去,改日我登门致歉。”
晏归澜瞥她一眼:“天黑路远,表妹送我一程。”
沈嘉鱼拒绝不得,只好硬着头皮送他出去,两人没走出几步,他突然伸手,直接把她抵在暗处的墙上:“我阴险毒辣,心机深沉?”
沈嘉鱼一下子没挣开,反问道:“难道不是?”她不耐烦地别开脸:“世子能不能放开我?你要是想风流,平康坊有不少楚馆呢!”
他盯着她的侧脸:“醋了?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醋不醋的谈不上。”沈嘉鱼把那枚银扣扔在他怀里:“世子以后把自己的东西看牢点吧。”
她相信晏归澜没有欺辱拥雪,但瞧瞧这银扣,还有昨晚上拥雪受罚的事儿,这两人之间必有纠葛。她原来脑子究竟是进了多少水,才会被这个风流又心机深沉的登徒子弄的心猿意马!
晏归澜皱眉瞧了瞧:“这原本是落在你身上的,我忘了向你讨要。”他不等她说话,又不紧不慢地解释:“昨日你那侍女衣衫不整地拿你做借口来寻我,我瞧出她居心不良,就命人掌嘴二十,免得她再来缠扯。”
沈嘉鱼怔了怔,还有些不信,晏归澜让人取了几封小小的纸条出来,一一展开到她面前:“我昨日瞧她眼神闪烁,罚了她之后就派人跟了上去,在她的屋里搜到了这个,她隔几日会定是传给定安,我让人不动声色地只取了几张出来,你瞧瞧看吧。”
她定睛一瞧,见都是些她的日常琐事,笔迹却是拥雪的,纵然拥雪跟她时候比不上两个玉,但也有几年的情分了,她本以为她只是看上了晏归澜,想不到竟扯出她和长公主有所勾连。
她又是愤怒又是痛心,脸也不觉沉了下来:“我从没亏待过她,她竟然一转头就这样了!”她想到晏归澜帮她做的事,神情又复杂起来。
晏归澜目光落在她圆白的耳珠上,他托起她的下巴:“你只知道自己愤懑委屈,那我的呢?”
沈嘉鱼怔了怔,他不知何时已经让底下人都退了,他知道她哪里最敏感,于是含住那一点莹白耳珠,又是舔又是咬,不住撩拨着。
她表情很快不对了,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很快发出几声尖细急促的呜咽:“世子,晏归澜...你放开我!”
他不但不放,还不住往她耳朵里吹着气,吻吮轻呵着那一点:“还敢不敢不理我了?”
他现在倒真的有点感谢那个拿生命作死的婢女了,倘不是她,这小纨绔现在见到他怕是还能躲多远躲多远呢,哪里会给他这样恣意轻薄的机会?
沈嘉鱼整张脸都红了,人止不住地跌在他怀里,硬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
他见逗的差不多,这才稍稍撤开,握住她的手:“我说过,我不会害你,你...”他顿了下,低声问道:“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他知道她有心结,所以他想听她亲口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