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法之人最需要小心提防的是什么,卫子可知否?”
“鞅不知,还请白子指教。”
“学法之人最怕的就是惹动天下怒,从而作法自毙!卫子,上车吧,栋就此告别了......”卫鞅能否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就看他有多少悟性了,若他偏要做个作法自毙的人,朋友恐怕就做不成了,他要守护心中的理念,白栋又何尝不是如此?
“作法自毙,作法自毙......白子之言,鞅定会仔细斟酌,别了,但愿日后相见,你我还是朋友。”
“希望吧,希望还能做朋友。”看着卫鞅大步流星的背影,白栋心中暗叹,日后你我相见,真的还能做朋友麽?
赢连的身子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就这麽一会儿送行的功夫,已是老脸血红,气喘如牛,只得临时搭起个凉蓬,先喝上几碗热茶再说,看着白栋走来,赢连招招手将他叫到面前:“小子,你与那卫鞅说了什么?”
以国礼送行公叔痤是一回事,白栋和卫鞅话别,却是出于私交,纵然是国君也不便旁听,眼看两人说了这么久,再晚片刻卫鞅都要赶不上老公叔的车仗了,赢连十分好奇。骊姜为丈夫细细倒了一碗玫瑰花茶,也笑吟吟地望着白栋,卫鞅刚才似乎很激动的样子,她也想知道两人说了什么。
“还不是臣下那个‘文华超市’麽?卫鞅很是好奇,就多聊了几句......”
“是为这件事?嗯......莫说卫鞅,便是寡人也极为好奇,听说老甘龙试了你的墨,喜欢的犹如癫狂,现在他的文架上摆满了你家出产的香墨,甘升是甘家独子,据说也为你去了巴蜀,还要去越国,只为你寻找适合制笔的竹子?白家的墨寡人见了,确实是好东西,估计你小子制出的笔也差不了许多,不过你连通十六家铺面,就为了出售笔墨麽?小子,再好的墨也比不上刻出的文字经久,你以为会有多少人去买?寡人估计你这笔生意要赔啊?”
“君上此言怕是差了,您几时见这小子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依臣妻看来,这小子定然还有后手,估计要大赚一笔。小子,本夫人有件事要与你商量,你的本钱差不差,本夫人可以资助你一些,却需要分润你的收入,你不会不肯吧?”
就是要强行入股麽?国夫人果然是个聪明人啊,不过就怕你不肯入股,甘家这面盾牌还不够坚硬,算上君上这一面,那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白栋笑道:“夫人好眼力,不瞒夫人说,臣下这次正是要大赚一笔。臣下是个忠臣,君上和夫人要分润一些,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用夫人出一个铜钱,您只要点点头,将来有了利润,就有您两成如何?”
“你小子会有这么好?”
骊姜有些狐疑的望着白栋,总感觉这小子又在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