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吗?
穷人家没见识,但不可能顿顿都大鱼大肉,糖更是奢侈品,很多穷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吃过几块糖。不像她,正餐全是浓油酱赤的大荤,每天还要吃好几餐点心,还俱是高糖分的精致茶点。
回忆起上辈子的种种,一时间,娇娇陷入了沉思之中。
……
这厢,娇娇又一次开始怀疑人生了。
那厢,前两日她遇到的那位布政使司右参议则早已部署好人马,开始彻查此事。
从刘三少爷那处得知,娇娇是刘家的表小姐。因着刘家这边,人丁虽兴旺,但真要查却也容易,上一辈一共两位姑奶奶,大的那个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小的则在十年前便已故去,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
有了明确目标后,查起来就更容易了,很快他就得知,刘荷嫁的是桑平县平安镇下河村的冯家,而那人在十多年前只是个商行跑腿的小厮,如今倒是混得不错了,可仍旧只是个小人物。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这刘家乃是焦邺县的大户,十多年前,家主刘福坤尚未过世,听闻他对幼女最是疼爱,就连县丞替自家子侄过来求娶,都没有松口。这种人,如何会将爱女下嫁给一个农户?”
即便冯源家有良田百亩,可在那些真正的贵人眼里,这点儿家资根本就不算什么。哪怕现如今,冯源前途无量,刘母也不愿意心爱的孙儿迎娶娇娇,而是更倾向于让娘家侄女嫁过去,之所以后来松了口,也是因为邱十一娘中途放弃了,三房又是出了名的上不得台面。可以说,但凡刘母有别的法子能够再度联姻,就绝不会选择让娇娇嫁入她刘家的。
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媳,刘母都舍不得孙子迎娶娇娇,又如何会在十多年前让爱女下嫁呢?这本身就不合常理,除非刘荷并非她亲生的。
“查清楚刘荷的身世了吗?”
“那刘荷确实是刘家如今那位老太太的亲生女儿,都不需要去查,但凡上了点儿年纪的女眷,都记得她们母女俩长得有多相似,绝无可能是庶出。”
“有意思,刘家最受宠的嫡出小姐,下嫁给了一个庄稼把式,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商行跑腿打杂的小厮?”
“大人,还要继续查吗?”
“冯月娇的出生年月日呢?核实过了?”
“都已查明核实清楚,刘三少爷所言句句属实。”
刘三少爷所知自然是实情。要知道,冯源当初送娇娇去刘家,本身就有着结亲的打算,不然也不会同刘大老爷说那番话了。再一个,娇娇是刘母的亲外孙女,当初她还未出生,作为刘荷的娘家人,也曾去送过催生礼,之后的满月百日周岁,哪怕刘家人并未亲至,也是派了管家带上贺礼前去的。
“不过……”回话的人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将所打听到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刘荷从议亲到出嫁,只用了半个月时间,远远短于正常富贵人家小姐备嫁时间。另外,她嫁过去后很快就被查明有了身孕,八个月后便诞下一女。只是下河村那边,似乎都认为她是早产。”
“呵呵,早产。”
“那冯源对其独女十分疼爱,似乎因着早产一事,从孩子出生后,就很在意她的身子骨。打小汤汤水水不断,即便是极小的风寒,也是万分仔细的。每到冬日里还要找人开方子,药膳、补品更是年年不漏。”
“早产儿嘛,在娘胎里就没养好,天生体弱多病,甚至不容易养活养大……好一个早产!!”
回忆起那日在茶楼看到的胖姑娘,他只觉得头疼万分。如今,原因倒是找到了,他却没办法责怪将娇娇喂胖的那人。毕竟,一般孩子尚且会夭折,早产儿养活的概率太低太低了,无论有多仔细都不为过。
“去刘家送上我的拜帖,就说我明日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