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人们在郊外一块庄稼地头发现一个麻袋,打开一看,麻袋里装着的是裘乾,此际,他已经被人挑断脚筋,五花大绑,嘴缚胶带。
裘家人自认为裘乾这么多年来做了不少亏心事,坑害不少人,结下不少仇家,一时找不准凶手是谁。
其实,事情是翼龙干的。
翼龙将胡珏从采石场解救出来以后,带着胡珏远走东北,躲到长白山脉一个偏僻的山村隐姓埋名,成为了一条爬虫。
后来,每每与胡珏行欢,想到胡珏的前夫,那个渣男裘乾日子滋润得很,翼龙心里就觉不爽。
毕竟裘乾出卖了他和胡珏,否则,也不会被白俊杰捉奸在床继而背井离乡。翼龙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当他把复仇计划告诉胡珏时,他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悲伤的,郁闷的,开释的,纠结的,反正很复杂。
“放心,我不会弄死他的,我只要他吃点苦头。”翼龙补充。
胡珏听后,没再反对,连说白家帮势力庞大,叮咛翼龙务必小心。
翼龙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青屏,跟踪裘乾多日,终于在这天夜里找到一个下手的机会。
厂子爆炸,家业破败,裘乾心情不会落好。这天夜里,裘乾与韩功课一起在外喝酒,喝得有些多,临分手时,韩功课问要不要送,裘乾说,他想出去打打野,就没让韩功课管。
韩功课也没多作理会。行将落难的人了,他不想深交下去。
裘乾走路打着飘,想着初时袁茵的美好,叹了口气,就去找袁茵的替身池美丽去了。
走着,走着,看见路旁停下一辆车,裘乾晃身过去撒了泡尿。
酒壮英雄胆,这家伙以为青屏是他的天下,料定车的主人不敢跟他龇下牙,就专对车轱辘上尿,尿过以后,还准备让车主人送他一程。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开车的是翼龙。
裘乾提上裤子,走到驾驶室位置敲了敲车窗玻璃,不想看见一个围着面罩帽檐压低的人。
裘乾大惊,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长贯他的命门。
救命!
情急之下,他想喊人,恰好路上不见一个过往人影。
车玻璃还没完全降下,裘乾还没撤开步子逃跑,但见风驰电掣,一个铁拳从车里飞出,不偏不倚,打向裘乾的太阳穴。
一声惨叫,稳稳地,裘乾就被击中了,随即晕厥过去。
等到醒来,裘乾发现自己被捆住了,稍一动弹,脚后跟特别疼。
麻袋蔽翳了微薄的光,偶尔听到猫头鹰的叫声,显然,这还是夜。
裘乾又惊又怕,想呼救,嘴被封住了,再一蹬脚,脚后跟就像刀割一般。嗖嗖酒醒,他才知道,他的肉真被刀割了,挑断的是他的跟腱。
妈呀!
翼龙痛苦之至。
更为可怕的是,在这个寒冷而恐怖的长夜,有只野狗就能把他生吃。这时开始,他的脑海里过电影似地,不断回忆自己做的缺德事。
可怜他只说自己坏事干多了,不得好报,到最后都筛查不出是哪个仇人干的。
惩艾完裘乾,翼龙悄无声息地离开青屏,从此没有再踏入青屏半步,真像一条穴居的爬虫,隐于东北的某处山林。
关于善恶因果,有道是积善余庆,积恶余殃,又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天道好还。
禅宗有语: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那些福,那些爱,我以为是善者的福,善者的爱。恶者,给他好的回报,只是让其更恶,善者更加弱小。
裘乾的恶报,是个正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