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黑鹰爪牙可能是被李红飞刀干掉的匪首的亲戚,眼睛红肿着咬牙举枪对准了李红的脑袋。然而他的枪刚举起来,后脑勺就被一枪打爆,怦的一声脑浆四溅,身体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打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临死都不知道是谁干掉了他。
韩博深冷着脸浑身水汪汪的分开人群从走进包围圈中央,恶狠狠地瞪了他的徒子徒孙一眼,咬着牙严厉地骂道:“你们这群混蛋,没有老子的命令谁再敢对我的女人动手,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黑鹰爪牙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像孙子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韩博深转头望着我,冷冷地说:“唐师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还好吗。”
韩博深永远是个伪君子,坏事做尽,但嘴上却从来都讲得大义凛然。这个人可谓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顶了的典范,可偏偏总是装得像一个正人君子。
我冷笑着说:“我很好,酒肉吃着,美女搂着,高官厚禄拿着,比不了你,逃到这穷乡僻壤的鬼地方餐风饮露,东躲西藏,还要管理你这群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哎,想想你还真是不容易。”
“别嘴上逞英雄,”韩博深冷眼望着我呵斥道:“我不过让你暂时得意一时罢了,早晚你的下场会比谁都惨。对了,既然你来了,你的那位余师姐应该也来了,她在哪里?难道见了我这个老同学心里内疚,不好意思见我?”
韩博深可真是大言不惭,他如此强词夺理才是真正的逞口舌之争。他不念旧情,带着一群神经病一心一意要搞死我们,居然好意思说我们有愧于他,真是不知道这世上有无耻两个字。
我不怒反笑,说:“余昔师姐很忙,你想见她,可她不想看见你,看见你她担心晚上做噩梦,白天吃不下饭。”
“够了!”韩博深怒喝道:“我知道她就在附近,但你们这次打算了算盘。我实话告诉你,只要你们进入这个村子,你们一只脚就已经踏进了坟墓,准备受死吧。”
韩博深这狗日的总是喜欢危言耸听,他以为凭着他这区区几十名溃兵就能将我们三个人一网打尽,他每次自认为胜券在握,最后都溃不成军,可仍然自信满满,真不知道他这种愚蠢的自信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
我望着眼前这个永远不知天高地厚的师兄,突然觉得特别悲哀,人的悲剧都是自己酿成的,因为永不止境的欲望,因为缺乏对自己的深刻认知,以为自己的野心大过一切。他们自认为什么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正义和良知可能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
韩博深见我和李红对他的言词都无动于衷,只是漠然地望着他,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激愤地反问道:“我说的你们都不相信,对吗?那好,我马上就让你们为自己的愚蠢的固执付出代价。来人,把这两个人绑起来,如果他们胆敢抵抗,不必请示,就地处决!”
包围我们的黑鹰爪牙就等着韩博深下命令,一声号令后蠢蠢欲动,准备一拥而上。李红冷笑了一声,抬起手,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飞刀,她举着飞刀冷眼望着韩博深轻蔑地说:“韩博深,无论你信或者不信,在我临死之前,我一定能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