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说:“我是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你,你现在能想个办法溜出来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聊一会儿。”
余昔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却不表态。我好奇地问道:“你别光傻笑啊,到底能不能出来,给个准话啊。”
余昔笑着说:“你有没有这么想我呀。”
我说:“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
余昔说:“我也想出去,可惜身不由己呀,下午我还有事,需要分别跟你们覃市长和孟书记单独谈谈,还有些事情需要跟他们交代,实在抽不开身。”
看来余昔这次来江海,确实是带着中央的意图下来的。我迫不及待地说:“那你今晚不着急回滨河吧?多留一晚嘛,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余昔想了一会才说:“多留一晚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不能住你们市委招待所,住在这里晚上必然要见很多人,烦都能把人烦死。”
我喜不自禁地说:“这个自然,江海是咱的地头,你想住哪都行,如果不愿意住酒店,晚上去我家里住也行啊。”
“那你们家李红还不得跳进醋缸里,”余昔笑着说:“我可不触这霉头。”
我说余昔好不容易到江海一趟态度怎么这么暧昧,原来她是对李红有所顾忌。我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李红离开江海了,这事说来话长,晚上见了面我再跟你细说吧。”
“哦,有这种事?”余昔诧异地说:“那好吧,我这边忙完了给你电话,我们晚上见面再详谈。”
挂了电话我发动车往财政局开去,开会的时候收到乔美美的短信,告诉我她回来了,我得回去当面问问她处置张诚的情况。
回到局里时还不到两点,大部分人还在午休,我进入办公室泡了壶茶,一个人喝了一会。两点过几分钟后,我给办公室打电话,让乔美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几分钟后,乔美美出现在我办公室。我抬起头仔细观察了一眼站在我对面的乔美美,发现她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除了多日在外奔波的疲倦,眼神中还有一抹浓烈的伤悲。
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说:“坐下吧。”
乔美美踌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在我对面坐下,低着头不敢与我的目光对视,两只手放在腿上,紧张地揉搓着。
我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张诚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精神病院那边都安排好了没有?”
乔美美低着头,迟疑了一会才低声说:“对不起唐……唐局,……不对,唐市长,我……”
难道中途又出岔子了,我心里一紧,急忙问道:“什么对不起,你快说,又出什么事了?”
乔美美紧咬着嘴唇,过了半天才说:“张诚……他……他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