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姗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奇怪,我刚才还忘了问你了,老周私下里联系人卖地的事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我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蠢货总是自以为智慧,周智慧以为别人都是傻瓜,这个世界上就数他自己最聪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他敢跟我玩偷鸡,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我的厉害,你看着吧,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蒋雨姗噘起嘴巴不满地说:“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绕了,我的问题你根本就没回答。你能不能爽快点,跟我交个底,说句实话。”
我警惕地问道:“你今晚跟我回来,难不成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个?”
蒋雨姗有点生气了,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不满地说:“你这人啥时候也变得鼠肚鸡肠了,这不闲聊天嘛,对我也警惕性这么高,以后我有啥事也不对你讲了。”
也许只是好奇心作祟,我想了想,从背后搂住蒋雨姗的水蛇腰,笑着说:“还真生气了,好啦,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现在时机不到。不过相信要不了多久,等我收拾了周智慧,你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蒋雨姗背对着我生了会闷气,突然又转过身抱住我,露齿一笑说:“好吧,既然这么机密,我就不打听了。那我问你,你和李红是不是分手了?要不然今晚怎么这么大胆,敢带我回家过夜。”
提起李红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沮丧地说:“不是分手,她走了。”
“走了?”蒋雨姗纳闷地问道:“走哪去了?”
我吸了吸鼻子说:“她离开江海了,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我被无情地抛弃了。哎,女人,一旦狠下心肠真是太决绝了。”
蒋雨姗面露惊愕之色,问道:“我记得她不是怀孕了吗,为什么要离开江海?”
我说:“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老爷子跟她单独谈过一次之后她就消失了。我找了几天都没找到人,估计她是故意躲着我。”
“哎,”蒋雨姗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说:“身怀六甲玩失踪,奇人果然是奇人,像李红这样的奇女子,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新鲜。你呀,抽时间还是再去找找她,也许她并没有离开江海,只是暂时不想面对你。女人怀孕期间是比较敏感的,心理非常脆弱,不管嘴多硬,其实都特别渴望男人关心。”
谁说不是呢,这货怀着孩子硬是无声无息地蒸发掉了,让我情何以堪。如果她仍然在江海,我一定能找到她,可如果她离开这里,大海茫茫,到哪里去找呢?
跟蒋雨姗又聊了一会,最后两个人体内的疲倦几乎同时涌上来,逐渐就沉睡过去。我第二天睁开眼时,窗外刚好射进来一道朝阳,我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蒋雨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来了,正睁着眼睛望着我。
起床洗漱后蒋雨姗进厨房做了简单的早餐,两个人坐在餐桌前享用完,准备出门前蒋雨姗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开始手脚并用,硬是缠着我又做了一次。早晨人的精力充沛,情欲更为旺盛,这次的质量比夜里的要高得多,以至于我们躺在床上都不想出门。
市委的动员会十点钟召开,我们做完一次后意犹未尽,稍事休息后又来了一次,一直折腾到九点半不得不出门时才依依不舍地下楼。
在市委门口,我把蒋雨姗放下,她打了辆出租车去公司,我则拐进市委大院,来到了市委用来召开大会的礼堂。
我进入会场的时候礼堂里已经坐满了人,乌央乌央一片人头,参会的人按照座次和排名依次而坐,每个座位上都放着印有名字的牌子。我的座位在相对靠前的位置,我找到自己的名字坐了进去,脑子开始飞快地斟酌一会发言的内容。
刚坐好没多久,会场便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我抬起头望去,看到省里派来参会的领导在市委书记孟晖和市长覃康的陪同下,从后台进入主席台。
省里派来的领导除了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厅副厅长靳伟外,居然还有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子。我定睛望去不由又惊又喜,这个女子不是别人,竟然是师姐余昔。看到余昔我几乎忍不住跳了起来,老天爷,师姐这么快就到省委上任了,而且还专程来参加江海的反腐扫黑动员大会,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