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不是,嗓子有点不舒服。我……我有点事……想……请……想请你帮……帮个忙。”
“什么事,”余昔大大方方地说:“说呗,跟我这还用客气。”
我迟疑不决,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很丢人,让余昔知道了也许会对我的印象大打折扣。犹豫半天我才吞吞吐吐地说:“江海有个人去北京上访告状,我派人去北京想把他带回来,可是这个人背后有黑鹰的人支撑,我派去的人都被打伤了,目前他们孤立无援,在北京又不好把事情搞大,所以……所以……”
余昔说:“告状的人是不是叫张诚?”
这件事余昔居然已经知道了,我心里一阵惊愕,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余昔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我当然知道,今天早晨我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桌面上就摆着这么一封实名举报信,检举的就是你嘛。”
他妈的,实名举报信居然已经到了余昔的桌面上,这些人可真是够神通广大的。我心惊肉跳地解释道:“师姐,那上面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千万不要相信。”
余昔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言简意赅地问道:“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一时又感觉张不开嘴,余昔身位中纪委执法监察室主任,原本就是管纪检的,这种事让她出面本来就自相矛盾,会让她左右为难。
我想了想说:“我看还是算了,这种事你出面干涉非常不合适,搞不好还容易把你牵扯进去,让那些人大做文章。”
余昔自信满满地说:“处理这种事我比你有经验,不必担心。”
我想想也是,余昔在纪检工作了这么多年,这种进京告状的人几乎每天都有,肯定处理过不少。我说:“我想把保护张诚的那些人先控制起来,然后让我的人把张诚带回江海。反正那些人都是黑鹰组织的人,抓起来一点都不冤枉。”
余昔未知可否,沉吟片刻说:“我先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你把你派来的人给我提供一个联系电话,我会派人去跟他们联系的。”
一听这句话我心里顿时有了底,这点事对她来说可能只是打几个电话而已,高压之下几个小毛贼能翻起什么大浪。我连忙把乔美美的电话告诉余昔,然后问道:“师姐,你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是准备动身到滨河了吗,什么时候来?”
余昔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卖了关子说:“你猜呢?”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心里既希望余昔早点来,又怕她来,搞得内心十分纠结难受。
余昔追问道:“呵呵是什么意思,我一直认为你是个爽快人,可你咋对我老是婆婆妈妈的?”
这个问题又让我无言以对,的确,在面对余昔的时候我确实很纠结。我沉思片刻说:“那是因为我对你一直很尊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一样,我到现在都不是很确定应该把你放在那个位置上合适。”
“切!”余昔不屑地说:“这都是你的借口。没劲,好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还有点事要处理。”
我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抬腕看看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抽完一根烟,我决定还是去李红可能出没的地方去找找她,开着车先是去了趟她住的那套房子,上楼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