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梅气呼呼地反驳道:“你现在说这种屁话有什么用,我们订婚的时候如果你对我好点,早点陪我把病看好了,我们的孩子说不定都两三岁了。”
跟女人辩论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你他妈有不孕不育的痼疾我哪里知道,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肯定陪你四处寻医问药了。可我也懒得辩解,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你妈有没有帮你找到新的结婚对象?”
“找个屁!”萧梅气鼓鼓地说:“我这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身价都已经跌得都惨不忍睹了,行情不行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能到哪找如意郎君去。”
我苦笑着说:“那你说怎么办?要不你把我砍了算了,就算是给你逝去的青春做补偿了。”
“你想得美,”萧梅说:“你想一死了之可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要你带着内疚活着。我还要时不时地在你眼前晃荡,时刻提醒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我笑着说:“难怪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你这招可真够恶毒的。”我碾灭烟头,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打了个哈欠困乏不堪地说:“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应付市委组织部的考核,十块钱的聊完了,必须得睡觉了。你是回家呢,还是在客房凑合一晚?”
萧梅站起身脱掉外套,站在床头说:“我不睡客房,这张床原本是属于我的,我就睡这张床。”
萧梅边说变脱掉了外衣,浑身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内衣。她确实瘦了,浑身上下都有点皮包骨的感觉。我惊得几乎一下子坐起来,连忙阻止道:“你……你不能睡这里,万一李红半夜回来那我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萧梅冷笑着说:“怕什么,你是她从我手里抢走的,我偶尔用一下都不行吗。”
我连忙下床,穿上拖鞋说:“那你睡主卧,我去客房睡。”
萧梅忽然十分生猛地一下子将我抱住,咬着牙说:“你也不许走,就睡这里。”
“疯了吗你?”我心惊肉跳地说:“你今天这是犯什么病。萧梅,你必须搞清楚,我们已经退婚了,不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搞得暧昧不清对大家都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管那么多,”萧梅红着眼睛说:“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必须陪我,要不然我以后每天晚上都来臊你。”
这个女人也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主,我无奈地妥协道:“那行,算我怕了你了。今晚你就住着,不过千万不能越线。”
萧梅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床上躺下,自己也在我身边躺下,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一脸幸福地眯上了眼睛。
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萧梅心里想什么我不清楚,然而我的心里却一阵五味杂陈。前未婚妻再次躺在我的身边,我虽然对她心怀愧疚,身体却有点排斥她。这种行为无异于玩火自焚,凶险万分。看得出,萧梅心里仍然没有释然,不知道是割舍不下,还是心有不甘。女人的行为基本没有逻辑,只有天知道她接下来还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就这样心思复杂地躺在床上,我努力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一想起来就让人寝食难安的后果。过了半天,萧梅似乎睡着了,鼻腔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脸上还挂着一丝意味复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