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却轻描淡写地反问道:“你认为这很重要么?”
我叹了口气,在余昔对面坐下来,说:“重要,也不重要,这就要看对什么人来说了,我就算坐上火箭追赶你都追不上了。北京到底是首都,人才一抓一大把。三十岁就干到正厅,也许不久的将来,国务院的女总理非你莫属了。”
余昔冷冷地笑了一声,不屑地说:“在我的记忆中,我师弟唐亮是一个洒脱的男人,从不对任何权势奴颜婢膝。没想到几年不见竟然变成一个官迷,真是令我失望。”
看到余昔满脸鄙夷的神色,以及从一见面就一脸公事公办的姿态,我也有点来火了,冷冷地说:“你倒是不官迷,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当上的这个主任?你们这些人,平时高高在上,总喜欢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前后来了四五拨人要将我非法拘禁,省检察院反贪局知法犯法不说,还对我采取了刑讯逼供的方式。他们凭什么这么大胆,还不是仗着他们背后的政治势力给他们撑腰?如果我是你,他们敢吗?”
听到我这些话,余昔先是楞住了,然后她突然站起身,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容,神采飞扬地说:“说啊,继续说下去,我在听。”
余昔如此的表现倒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不明白在此之前还冷若冰霜,突然之间又变得阳光明媚的女人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我满脸迷茫地问:“说下去?你想让我说什么?”
余昔兴奋地说:“说说昨晚的事情,我听说昨晚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都与你有关,而且非常的精彩,充满了传奇性。”
余昔一边说,一边从面前的茶壶里倒出一杯茶,端起杯子递到我手里,露出一脸阳光般灿烂笑容,轻声说:“你这个样子我喜欢,这才像我认识的那个嫉恶如仇的唐亮嘛。”
我望着眼前这个穿戴精明干练,身材却又美轮美奂,明目皓齿,如花的笑靥里有一种拨云见日般美好的女人,忽然感觉有点眼花缭乱。值得一提的是,余昔的牙齿是典型的小米粒牙齿,整洁细腻,闪烁着一种炫目的洁白光芒。因此每次看到余昔笑起来,总让我有一种阳光普照大地的灿烂感觉,这种美好感觉自从我认识她那年开始,一直伴随了很多年。而有的女人虽然牙齿也很洁白明亮,但因为牙龈长得不规则,笑起来就少了那种明媚的感觉。
应该说,十年后的余昔比大学时代更多了一份女人味,也许是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她的神态虽然无形中透着一股威严,举止却又优雅得体,流露出一股别样的浓郁风情,这种风情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味。
我一时忘记了该说什么了,低下头喝了一口茶,不由自主地脱口说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真是一点没错。师姐,十年不见,你比以前越发的有女人了。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却如此不同。其实我特别想知道,你结婚了没有?”
余昔愣了一下,满脸迷惑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笑着说:“我是在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收了你这样的女人。”
余昔忽然又笑了一下,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嗔怒道:“去你的,没正经。”
余昔拍的这一下子虽然很轻柔,对我这只受伤的膀子却仿佛重若千斤,痛得我差点晕过去。我没忍住哎呦惨呼一声,脑袋上豆大的汗水淌了下来,鼻涕眼泪差点一起涌出来。